“一个人，很辛苦吧？”</P>

沉默良久的褚斐然再次开口，她心疼的语气让陈玲玥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的所有努力都没有付之东流…</P>

倔强的女孩终于没能忍住眼泪，独自一人这么长时间的委屈犹如火山爆发那样喷涌而出，热忱滚烫。</P>

“那都不重要……”她尽量控制住情绪，下唇和鼻尖都开始发抖，声音带着哭腔和啜泣道：“所以…我现在来到你身边，还来得及吗？小幺。”</P>

……</P>

这个不想被面对的问题。</P>

终于还是被陈玲玥问出了口。</P>

褚斐然低头，头发遮住了她的侧脸，陈玲玥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无措地等待着答案。</P>

所以，是来得及，还是来不及呢？</P>

陈玲玥余光扫视着褚斐然的手腕，虽然褚斐然穿着厚重的外套，但还是能清楚的看见她裸露出来冻得发白的手腕，自己曾经套在褚斐然手上的桃心小头绳已经被摘下了。</P>

也是啊。</P>

谁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呢？</P>

而且像褚斐然这么优秀的人，一定也已经有新的开始了吧。</P>

空气里回荡着沉默，陈玲玥的情绪已然到达低谷，面对褚斐然的沉默，她的心里渐渐没了底。</P>

陈玲玥的双手垂在身旁，双手握紧，拳头被她捏得死死的，一点也不敢松懈，仿佛稍微松懈下来她的隐忍会在那一瞬间溃不成军。</P>

……</P>

“没关系，没关系的。”她仓惶起身，走向褚斐然身边，附身轻轻拍了拍褚斐然的肩膀，小声解释道：“没关系的，小幺，你不要，不要有压力。你还记得我说过一句话吗？血淋淋的现实和虚幻美好的梦境，我更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真实情况………”</P>

……</P>

“来得及。”不等陈玲玥继续说下去，褚斐然蓦然抬头，她对她绽放着温柔的笑意，还是陈玲玥记忆里那熟悉的样子。</P>

“……啊。”陈玲玥喑哑无言，面部表情多了几分困惑但也有些许的宽慰。</P>

“来得及，玥玥。”褚斐然转头，认真看着陈玲玥的眼睛。良久她轻轻抬手，她像记忆里那般轻轻揉着陈玲玥的头发，轻声说道：“来得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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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P>

玻璃破碎的声响回荡在安静的空间里。</P>

陆晚星抬手砸了刚搬进来时两人一起买的情侣冰川杯，四散奔逃的碎片闪烁着晶莹的光亮，随着它们一片片坠落在地上，令人心悸的破碎声也跟着戛然而止。</P>

那一刻，陆晚星的心，也跟着碎得四分五裂。</P>

凭什么？</P>

凭什么你们两个感天动地的爱情，要让我来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