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尽管萧允晏心里明白赫连漪不可能再回头,但内心始终抱着一丝希望,期盼着有一天她能像上次一样,因缘巧合中又落到自己手里。但是,一日又一日过去,他还是在夜复一夜的失望中继续期盼。他不敢归京,生怕赫连漪一旦回来,找不着自己。但转眼已到了初七,杨正午连连的催促让他不得不返京。
罗鹄已经暗中察觉出了其中的端倪,也明白萧允晏的心思,他尽量将话说得滴水不漏“殿下,你放心吧,我留在军中,若——有什么人来或什么重要的事,我一定会将人留住并及时禀报殿下。乌溜氏的事有冷先生殿下也大可放心。”
“嗯。”萧允晏听着这话,也深知罗鹄的为人,放心了不少,这才准备踏上归程。
他和罗鸿刚骑上马,准备离去,却见驿使快马加鞭向两人赶来“殿下,杨大人的信又到了。”
这几日杨正午几乎是一日两封信的催促,萧允晏还没看,罗鸿道“无非还是催促殿下动身的。”
驿使道“不是,杨大人说让殿下不要动身了。”
萧允晏一听,立马拆开信一看,却见杨正午告知吕氏父女忽然不知所踪,整个吕府人去楼空。梁帝大发雷霆,让萧允晏暂且不要归京,以免受到牵连。
萧允晏顿时明白,赫连漪大抵已是有了落脚之地,才急急召唤吕氏父女回去的。
萧允晏将信递给一旁的罗鹄,罗鹄急道“这兵马是吕大人为殿下竭力争取来的,我是担心吕家父女就这么撂挑子不干了,陛下那边对我们不知会怎么想?”
萧允晏却是满不在乎“随他怎么想吧,父皇若执意要将这兵马收回去,我也没办法。”
“可是,当初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心力争取到的。”
萧允晏此时冷静了下来,道“你放心吧,父皇不会收回兵马的。我这里刚攻下乌溜氏,又控制住了土罗支,六哥那边又跟赵树胶着不前,他如今也只能信任我。”
罗鹄深思了一下,终于点头道“也对。”
“好了,这回不用回京了。”
几日后,萧允晏的大帐里,不断有将士来回禀报战情。直待众人禀报完,萧允晏这才瞟了一眼罗鹄,道“罗鹄,你一下午欲言又止的,到底有什么想说的?”
罗鹄还在反复思量,自萧允晏到土罗支接赫连漪,不但没将她接回来,反而连她的名字都成了禁忌,他和罗鸿觉得奇怪,每次旁敲侧击想问起赫连漪的下落,却总是被萧允晏喝止。
但今日所有的答案都已经解开,不用再问再想,罗鹄也大概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罗鹄,到底什么事?别等一会又有人进来,你又没机会开口了。”萧允晏见他又半天不语,又再催促。
罗鹄觉得今日所闻之事必须由他先禀报给萧允晏,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于是吞吞吐吐地道“是,是关于——贺公子的消息。”
一听这三个字,萧允晏原本冷峻的面容更像暗藏了一把霜刀,但倨傲如他,硬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知道罗鹄为人慎重,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提及,只背转过身,走向那幅舆图前,声音又变得暗哑“什么事?”
“贺公子收服了阳陵城后,不知道哪里又冒出一个叫赫连泽的,自称是大夏王遗落在民间的儿子,被尊为平宁王。他们已经自立了小朝廷,复国号为‘夏’,大宁许多被赫连定邦逼到无处可退的前朝旧臣纷纷赶去投靠了她。呃,他们还雇佣了西境之地的七千大军,大军昨日也从阳陵出发到了阴平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