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冶子先生收回木剑,众墨家子弟也回归马队,古冶子说道:“几位如何称呼?”
韩少保等三人自我介绍,王乔烈说道:“在下复姓王乔,单名烈字,见过墨家古冶子先生,感谢墨家子弟相救之恩。”
古冶子看着韩少保和王乔烈手中的兵器,说道:“两位手中可是赤子剑和寒月刀?”
二人点头称是,韩少保问道:“先生也识得此物?”
“墨家擅于机关术,有时需要借助外力才能发挥最大威力,自然是识得大周各类名剑名刀。你等有如此利器在手,火镰教怕不是其对手,怎会生得如此狼狈。”古冶子看着韩少保,伸手说道:“借赤子剑一用。”
韩少保想都没想,把赤子剑双手奉上,古冶子接过赤子剑,以墨子剑法为根,以赤子剑为利。古冶子使出墨子剑法,赤子剑在手,威力大增,怕是三人加起来也打不过古冶子先生一人。
“接剑!”古冶子将赤子剑扔向韩少保,韩少保伸手去接,却被赤子剑所带力道,往后震退了数步,手心有些颤麻。
韩少保心道:“墨子剑法,这么厉害,这才是高手。”
“先生所使墨子剑法,真不愧是大周第一剑法。”温苏媚称赞道。
古冶子说道:“小兄弟手里赤子剑是把名剑,名剑需要名剑法所佩,不然就是块废铜烂铁,握之岂不可惜。”
韩少保被古冶子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心道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就这么不留情面把老子说得这么一无是处,你大爷的,怼人于无形啊。
温苏媚见状,说道:“墨子剑法为大周第一剑法乃名至实归,但是白乌山凌虚剑法也并非浪得虚名。”
“哦?你们是凌虚道长温安年的传人?”古冶子问道。
温苏媚不客气说道:“正是,凌虚”
韩少保怕温苏媚言语得罪冲撞了古冶子先生,三人也打不过他一人,而且高手一般都脾气古怪,可别言语惹恼了他,岂不完蛋,便打断岔开话题,问道:“先生此行去往何处?”
温苏媚白了韩少保一眼,韩少保也白了他一眼,真是个一点也不吃亏的主。
“广陵城。”古冶子说道。
“向陈留王推荐墨家学说?”韩少保又道。
“是也,听闻陈留王发布招贤令,故而前来看看。”古冶子先生回道。
“小人听说法家韩成子先生,已经早先生几日到了广陵城,何不一起去看看?”韩少保说道,心中也甚是想念韩成子,好歹也是韩少保的启蒙恩师,教了他许多闻所未闻之事,上次走得匆忙,这次怎么也要好好谢过韩成子授业之恩。
“如此甚好,那日楚王归云城一别,一晃多日未见,听闻法家韩成子先生受了楚王不少冷落。”古冶子招呼其他墨家子弟跟随,牵着马和韩少保等人一起往前走去,说道:“楚王非是明君,如此无礼对待我墨家,必不长久。”
韩少保边走边说道:“先生所言不假,楚王鼠目寸光,那日先生遭楚王无礼,请辞离去,法家韩成子先生所受之辱,比先生更甚。”
古冶子奇道:“如何?”
“楚王无礼,以金银量韩成子先生人品,实在不妥。”韩少保说道。
说话间,众人已到了广陵城下。昨日还是一副朝气蓬勃生机盎然的样子,今日再见,已是死气腾腾奄奄一息的模样。
街道上无一百姓,商贩全部闭门歇业。城内禁军四处调动,兵戈林立,一副风雨欲来风满楼之态势。
韩少保右眼皮直跳,与温苏媚说道:“妹子,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小爷这右眼皮跳得忒快了些,直觉不好,有大事要发生啊。”
“这又是你的家乡俗言吧,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话。”温苏媚转头盯着韩少保,说道:“一会女侠,一会美女,现在又是妹子,你个小屁孩,还没我大,以后叫我师姐。”
韩少保被温苏媚直勾勾的瞧着,二人身体贴得又如此之近,韩少保能确切的感受到温苏媚上下波动的胸脯,一辈子都没碰过女人的韩少保,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还偷摸跑了,眼前这女子又岂是上一世那个骗婚的媳妇所能比拟的,不说是绝色美人,却是在那一世里,没有几百万的财力拿不下来的名媛小姐。韩少保看着温苏媚,把她那精致的脸庞瞧了个仔仔细细,竟是看呆了,一时心猿意马,有些意乱情迷,差点把持不住自己。
温苏媚被韩少保这么没来由的看着,倒是有些羞涩,赶紧离开韩少保,撇过头去脸色羞红,韩少保心道:“平日里打杀凶狠,活脱脱一个毒辣泼妇,也就这一刻才像个女人样子。”
城内一队禁军士兵拦住了马队,为首的将领严厉道:“干什么的,城中已戒严,你等作甚!”
古冶子作揖说道:“我等墨家子弟,想面见陈留王,详陈墨家学说,献于王爷。”
“墨家?陈留王最烦你们这些学者,自以为会点东西,到处卖弄,把他们抓起来,全部下入大牢。”禁军将领好像十分反感这些学者,命令士兵抓住他们,墨家子弟纷纷拔木剑相向,众禁军将士持兵戈相持,禁军将士怒道:“大胆,全部给我杀,一个不留!”
禁军将士持兵戈与古冶子等墨家子弟厮杀于一处,城内其他处士兵听闻此处有打斗,迅速靠拢支援,以人数优势打得韩少保等人招架不住,墨家子弟死伤过半,韩少保等人只好各自分散突围。
韩少保等三人被近百名名禁军士兵层层包围,左右脱困不得,王乔烈说道:“韩兄,这是何情况,难道你们曾经得罪过陈留王?”
“大兄弟,我也刚来这儿,哪个晓得这里是什么情况嘛。与陈留王,素未谋面,怎能得罪。一天天的,净是些扯犊子事情。”韩少保等人厮杀,想要冲出禁军士兵包围之中,却是不得,数次被打退回去。
三人背靠背,成掎角之势,持刀剑与禁军士兵互相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