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陀人商雨听不懂韩少保说得话,但是最后一句话听明白了,作势备战,韩少保拿起掉落地上的赤子剑,持剑就杀向商雨。
擂台上其他三处比试剑法的武士见状,不由住手退至一边。那韩少保虽常说自己功夫差技不如人,但不代表他是个没胆之人,用他的话说,就是别人已经爬到自己头上拉屎了,再不出来,还他、妈是个男人嘛!
韩少保使出凌虚剑法,凭借赤子剑威力,把那沙陀人商雨打得手忙脚乱。
韩少保想要一剑劈了那沙陀剑客,被旁边站着的凉王将军鲜于罗出手拦下。
“让开,小爷今天要剁了这个瘪犊子,把他挫骨扬灰!”韩少保怒道。
鲜于罗看着韩少保,神色威严,不容置辩,说道:“今日武士招募令,擂台规矩是一比一,不能中途换人。”
韩少保指着躺着地上面色痛苦的英夫,气叫说道:“你没长眼睛吗?这鳖孙暗箭伤人!”
商雨瞧着突然冒出来的韩少保,晓其是与他对战之人的同伴,却见刚才韩少保使起赤子剑,比英夫更为厉害,不敢轻视,辩解说道:“武士招募令,未曾规定不可使用暗器,何来暗箭伤人之说?”
“阁下应该是沙陀人吧。”鲜于罗问道。
“是又如何?乌巴奇将军发布的武士招募令,不是说不论出身,不论国别的嘛!”商雨说道。
“所言确是。不过本将作为鸡岭关守城之将,负责一城之安危,肯定要问一问阁下。既是沙陀剑客,这般周人打扮,来我周境何为?阁下难道不知我凉王大军数日前才刚刚与沙陀军队大战过一次吗?特殊敏感之际,不得不让人怀疑你的用意。”鲜于罗又道。
沙陀人商雨说道:“将军,正是因为知道周军与沙陀军正在交战,在下沙陀身份敏感,故而周人打扮。因其家母是为周人,常有言传身教,自小仰慕周人文化,想为周人,仅此而已,别无他意。”
鲜于罗瞧着沙陀人商雨,也不知他真假,试探问道:“想为周人,若是有一天让你亲手杀你族人,你能下得去手?”
“正如乌巴奇将军所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为周人,必为周王尽忠,因其家母为周人,从小颇受父亲苛责虐待。如今逃了出来,便就与沙陀身份一刀两断!”商雨铿锵有力的说道。
鲜于罗说道:“若当真如此,我大周自当欢迎!”
商雨拱手说道:“望将军明鉴!”
“如存二心,后果自担!”鲜于罗似有警告之意。
韩少保听着他们二人说话,那意思好像就这样不了了之,心中不满,说道:“什么意思?他暗箭伤人,这就不打算追究他的责任了?”
鲜于罗说道:“武士招募令的确没有规定不可使用暗器,你的朋友受伤,本将出于仁义之心,命医师替你朋友治伤。”
韩少保看着躺着地上的英夫,浑身痛苦蜷缩,眼下是先救英夫要紧,其他事也只好暂且放下,韩少保看着商雨,面无好意,气愤难当,向其示愤怒之意。
“把解药给他。”鲜于罗向沙陀人商雨示意。
商雨从怀里拿出一只黑色小瓶,扔给了韩少保。韩少保接住解药,收起赤子剑,背起已经昏迷的英夫,跟随鲜于罗派遣的凉军两名士兵离开了擂台,向鸡岭镇的西门药膳堂而去。
王乔烈和姜子也离开擂台,鲜于罗先行判定沙陀人商雨获胜,命令战鼓不停,继续敲打,余下用剑武士继续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