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平君作罢此事,军师邬陀那说道:“公主,西门兵力薄弱,怎么还未拿下?”
“凉军战力的确强悍,虽攻不易啊。”娄平君无奈说道:“军师,你刚才说凉军的援兵已到?”
邬陀那点头说道:“久攻不下,一旦凉军展开合围,断其过河退路,恐遭全军覆没啊公主。”
“军师的意思是?”武灵公主娄平君问道。
“不如撤兵后退,返回河西草场。今夜我军两百余里长途奔袭,本以为打凉军个措手不及,速战速决,没想到却低估了凉军守城兵士抵抗的决心。我们夜袭大凉边关,大凉王廷朝野皆知,现在我们已不占优势了,不如撤退保全兵力。”军师邬陀那向武灵公主娄平君分析目前形势说道。
“今夜,死伤了我沙陀数千精锐骑兵,最后竟是无功而返?”娄平君心有不甘,实在不想最后竟是这样收场,她说道:“我武灵公主何时有过今日之举!与军师精心筹谋的计划,不求大胜,但无论如何也不是如今之局面。”
“也不是无功而返,至少知道了凉军边关士兵的守城决心,日后可分化瓦解,可令公”邬陀那话未说完,自觉说错,武灵公主娄平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军师邬陀那随后又说道:“可令公主日后,徐徐图之。”
“既如此,目前也只能先撤兵了。”娄平君看着军师邬陀那,眼有杀意,邬陀那低头弯腰向武灵公主娄平君作揖行礼。
娄平君准备撤兵,忽有一骑兵飞马来报:“启禀公主,凉军把城门打开了。”
众人一震,娄平君难以置信,问道:“你说什么?凉军开了城门?”
那骑兵回禀说道:“前方太鸣关西门,凉军守城兵士打开了大门,随后撤入城内,并未留有一兵一卒。”
娄平君挥手说道:“再探,查明凉军真实意向。”
那骑兵得命迅速退去,娄平君看着军师邬陀那,边上白马将军沙骢说道:“公主,凉人狡诈。之前我大军数番强攻,皆遭凉军拼死抵抗,此刻大开城门,其中必定有诈!”
“白马将军说得极是。刚才在太鸣关北门,凉军也是如此大开城门。末将起初不信,带部分人马准备进城一探究竟,却被城内藏于暗处的凉军伏击。凉人阴谋诡变,防不胜防,公主三思后行,切勿中了凉人圈套。”栾亦名说道。
“军师的意见了?”武灵公主娄平君问道。
军师邬陀那思索片刻后说道:“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什么意思?”娄平君问道。
“凉军就算真有不世出的统兵天才,也不可能两次用同一种计谋,两次都料定我们会上当。”军师邬陀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