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涟镇路口早已等候多时的乔公旦和张阎罗正翘首以盼,在二次返回纪州城时,韩少保和樊无期绕道骑马来了一趟青涟镇,告诉乔公旦和张阎罗,下午公子将会抵达青涟镇。不过为策公子安全,此事不能过多人知道,只允许你们二人前来相接,其他人等一律不准透露消息。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公子小白知道青涟镇到了。公子小白与姜伯相互看了一眼,姜伯说道:“公子,是时候看看昔日的老臣了。”
公子小白掀开车帘,与乔公旦和张阎罗来了个五目相对,三人死死的相互看着对方,眼含泪花,忍耐不住,三个加起来一百岁的大男人,就这样陌生无言,泪流两行。
公子小白看着已经没有了左手的乔公旦和瞎了右眼的张阎罗,一声先生,一声将军,潸然泪下,惆怅万千二人一声公子,似有这些年数不尽的委屈和憋愤三人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对方,虽寂静无言,但心中已如黄河决堤、长江泄洪那般惊涛骇浪、风起云涌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韩少保说道:“此处镇口,不宜久留,赶紧走吧。”
公子小白与乔公旦和张阎罗三人无动于衷,似有戚戚,姜伯请拍了拍了公子小白的肩膀,轻声说道:“侄儿,,莫不要被人发现,先进镇里再说吧。”
公子小白擦干眼角泪水,与乔公旦和张阎罗二人笑说道:“先生,将军,我们先进镇子里再说。”
乔公旦和张阎罗二人喜极而泣,生平还能再见到昔日故人公子,已是万分不易,一时百感交集,老泪纵横,不能忍住。二人各自擦干抹净泪水,亲自带路,去往乔公旦的家中。
众人跟随乔公旦,到了屋外,姜伯搀扶公子小白下了马车,王乔烈扶着扁雀先生也下了马车,乔公旦看着公子小白等一行六人,欢笑说道:“各位快请进,老乔头家中虽然有些破败,但修修补补还是能勉强凑合着住人,还请各位不要嫌弃。”
韩少保拦住说道:“乔老先生,这个不忙,马车里有些东西需要先行安排,不知道乔老先生能否找个隐蔽又安全的暗室,借于我等收藏东西。”
乔公旦和张阎罗看了看韩少保,又瞧向了马车,最后又看着公子小白,公子白点头说道:“的确要先行安排。”
“既然公子都说了,老张,去把孩子们带出来,换个地方藏好。”乔公旦示意张阎罗说道。
“孩子?”众人心中嘀咕,韩少保更是好奇,不知道乔公旦为何突然说出孩子二字是什么意思,无一例外的看着乔公旦。
乔公旦见众人不解,说道:“实不相瞒,青涟镇这些年常遭贼人祸害,孩子的父母们都值青壮年,与那些贼人厮杀之中丧命,只剩下老得老,残得残,小得小。我老乔头实在不忍那些孩子们流落他乡,便就将其收养,全部秘密藏在了地下暗室之中,集残于的全镇村民之力,共同抚养这些孩子长大。”
公子小白愤恨说道:“贼人实在可恨!待我日后上位,必要彻底清除大齐这可毒瘤,还百姓们一个太平天下。”
“那为何昨夜不曾听你说过此事?”韩少保问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壮士当初不是也不相信我老乔头嘛,想要相见公子,却被你几次推脱拒绝。”乔公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