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聂之荣瞧见了敬池,说道:“这不是齐国昔日的礼乐大夫敬池嘛,既然早已经引退,为何又非要搅进这是非窝中来,还是敬池大人觉得自己老当益壮,还能为齐国奉献自己?”
张阎罗骑马站着统领聂之荣身后,向韩少保打着眼神。
敬池说道:“统领大人,老夫来淄丘城路上,遇到贼人偷袭,老夫一路跟踪追随,看见了贼人逃进了世子府邸,想要进去搜查,世子府邸众人却是不让,如此才引发了误会,以致于祸起萧墙刀兵相向。”
“我呸,敬池大人此话说得也忒不要脸了。你说有贼人偷袭便就有贼人偷袭,说那贼人逃进了世子府邸之中,就要强行搜查。我等不让,就要强行进入,不惜兵戈,如此行为,实在骇人听闻。我若也胡言乱语说敬池大人府邸有贼人要进行搜查,请问敬池大人你会同意吗?谁知道你有没有包藏祸心?若是我再胡说大公子府,统领大人府,是不是都要进行搜查?不让进,就不惜兵戈杀我世子府众人。如此,实在欺人太甚,还不是因为世子不在人世,倘若世子还活着,你敬池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你敢如此嚣张跋扈吗?”韩少保忽的向统领聂之荣跪下,哀求说道:“统领大人,敬池他不过已经引退之官,竟在世子府邸这般放肆,是可忍孰不可忍,还请统领大人秉持公正,替我们做主。”
“还有那大公子,更是欺人太甚,三番五次处处针对我世子府,到底图谋什么?大公子,再有几日我家世子就安葬了,统领大人已经在不周山派人修墓了,您为什么就这般急不可耐?齐王之位一定是您的,没人敢跟你抢,况且我家世子已不在人世,您未来的王位已经固若金汤了。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等好生的把世子安葬,那世子躺着棺材里已有数日,尸体已经腐烂发臭,不惜从外地赶回王城安葬,就是为了让世子落叶归根,为什么这么一个人之常情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要求,偏就不能如愿了?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韩少保声情并茂,情真意切,一些话说得滴水不漏,把公子纠和敬池说得是体无完肤,指责得满目疮痍。
“韩少保,本公子对白弟之死也甚表痛惜,从未对白弟行如此手段。”公子纠说道。
“那为什么大公子刚才不惜要下死手,命人强攻世子府,大公子此举又是什么意思?”韩少保质问说道。
“强攻世子府的命令,本公子从未下过这样的命令,那禁军士兵又不归本公子调度,本公子如何能指挥得动他们?韩少保,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本公子可以以污蔑造谣之罪,法办了你。”公子纠把自己身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一切罪责全部推倒了禁军都统彭生身上,接着又说道:“本公子适才见敬池在你世子府胡乱杀人,收到消息,放心不下,怕白弟寿体有损,这才一起赶来。本是好意,岂能容你这般无端指责胡说八道,生疏了我和白弟兄弟之间的情谊。”
韩少保心道:“公子纠,你还真挺狠的,为求自保,把自己撇得是一干二净,其心果然够毒!”韩少保说道:“那依大公子所言,适才是小人误会大公子了。”
“正是!”公子纠说道。
韩少保把目光落向了禁军都统彭生,聂之人等人目光也都看了过去,彭生惶惶不敢相信,公子纠为求自保,竟会把他拉出来当替罪羊。
彭生盯着公子纠,公子纠似觉心中有愧,不敢看着都统彭生。
敬池说道:“韩少保巧舌如簧,早有耳闻。今日之事,老夫也不想在此与你等置辩,待面见了王上,老夫自会与王上解释。”
“巧舌如簧的怕是你敬池吧,事实摆在眼前,你竟如此不让,难道刚才强攻世子府的不是你敬池人马,而是妖魔鬼怪不成?”韩少保斥说道。
禁军统领聂之荣说道:“都别说了,参与斗殴之人,全部押走,交由王上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