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听得是触目惊心,公子纠背后的恶行简直是罄竹难书。齐王心口气血翻涌,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竟是一口气没提上来,睁着眼睛气绝而亡。
张阎罗和丁公公尚未反应齐王的不同寻常之处,却见齐王许久没有反应,身体也没有动弹,睁大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偏殿寝宫外面,似在等候公子纠和齐王妃等人的到来。
张阎罗和丁公公二人见势不对,张阎罗还是不敢造次,跪在地上看着齐王,丁公公小心翼翼的边走边叫唤齐王。
齐王无甚反应,丁公公走到齐王跟前,见齐王睁大眼睛,对丁公公的呼唤置若罔闻。丁公公伸手推推了齐王身子,齐王依旧毫无动静,丁公公蹑手蹑脚的再向前一步,伸出右手靠近了齐王的鼻子跟前,已是察觉不到齐王的呼吸。
“王上,薨了。”丁公公吓得呆若木鸡,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说道。
张阎罗心头咯噔了一下,丁公公嘴里念念有词不断的重复着王上薨了一词,正要大声嚷嚷,叫着偏殿寝宫外的小太监们进来,却被张阎罗三两步迅速跑到了丁公公跟前,捂住丁公公的嘴,示意他安静下来。
“丁公公,少安毋躁!”张阎罗凶神恶煞的看着丁公公,恶狠狠的说道:“不要大声喧哗,否则我老张即刻让你人头落地!”
丁公公吃惊的看着张阎罗,不知道张阎罗此举到底什么意思。
“齐王薨了,现在除了天知地知,就是你知我知了。”张阎罗看着丁公公倒也识时务,配合着他并未出声,便就放开了他,拿开了捂着丁公公嘴上的手,与其说道:“丁公公,你也是个聪明人,公子纠为新王,断不会能容下我们。据我老张所知,当年你也得罪过公子纠,打碎了他的琉璃盏,若不是齐阳侯替你求情,你早就命丧当场。还有那前不久在这寝宫外面,你掌掴了公子纠,虽然是奉齐王令,但是公子纠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他如此高贵身份,受你这等低贱奴才掌掴,此仇不会算在齐王身上,相反定会算在你的身上。如此种种,公子纠继位为王,你也绝对逃不了他的迫害。与其受公子纠迫害,不如你我合作,你看如何?若能事成,你就是功臣,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监之首,岂不妙哉?”
张阎罗一番话说到了丁公公心坎里去了,字字句句皆是切中其要害,颇为心动。
“张将军,那你打算如何合作?”丁公公问道。
“阻止公子纠上位。”张阎罗说道。
“世子已死,王上只有公子纠如今一个子嗣,若不让他上位为齐王,恐生事端。”丁公公忧虑担心说道。
“此事勿须你担心,我老张早有安排,你只需要配合,待那公子纠、齐王妃和田攀到此时,与我合谋困住他们便行,其他诸事你勿须去关,我们自有安排。”张阎罗说道。
张阎罗此话一说,丁公公这个常年伺候齐王身边的人精,便就明白了大半,颇为识时务的与张阎罗合作共谋。若真能在此事相助他们一臂之力而得成功,那财富地位权位自然纷至沓来。
丁公公向张阎罗行礼,表明心迹,心道:“公子纠上位必遭杀害,若是换他人为齐王,远比公子纠更为妥当划算。见张阎罗说话如此信誓旦旦,怕是他们所图谋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丁公公权衡利弊,说道:“老奴愿听张将军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