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齐军兵士火速冲到齐王跟前,险些撞了个满怀。
张阎罗呵斥齐兵,说道:“何事这般慌张?差点冲撞了王上。”
众大臣纷纷转身看着兵士,齐王问道:“又怎么了?”
“楚军来了!”齐军兵士说道。
“什么?楚军来此作甚?”齐王不解问道。
张阎罗说道:“齐国与凉国、楚国、魏国都有领土接壤,楚军来此,侵入他国领地,可视为与我齐国不宣而战,其性质和秦国是为一样。”
“将军所说,我等都明白,但是齐国现在孱弱,刚经历动乱,元气大伤,若贸然与秦国和楚国开战,无疑于是把齐国逼上绝路。”敬池说道。
“那难道就任凭他国军队在我齐国领土封地上这般肆意妄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不给他们些教训,还当我齐国无人了!”张阎罗愤恨不满说道。
敬池刚要说话,齐王已是烦躁,打断说道:“好了,都给本王闭嘴。你们一个个嘴上功夫厉害得很,现在叫得缓,刚才秦国龙城公主在此,为何不去跟她厮杀,哪怕就是同归于尽了,也好比在这嘈杂。哼!”齐王伸手指着齐军兵士说道:“你说,楚军领兵是谁,有多少兵力,来我齐国作甚?”
齐军兵士说道:“楚国新军三千余人,领兵将军是楚国公主慕容然,要王上释放韩少保,若如不然,楚军强行攻城!”
齐王一愣,齐阳侯姜伯和张阎罗等人也是一愣,身边其他大臣更是愣住,心中各有嘀咕念道。
“这韩少保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劳动了秦国公主和楚国公主要来保他性命!你们给我去查,去查韩少保的底细,查不到韩少保的底细,本王把你们全都砍了!”齐王气急败坏,实在没有想到韩少保身份背景如此复杂高贵,与秦国公主和楚国公主都有交集,竟都率领兵马前来相救于他,可谓是一招不慎,听信了太师乔公旦的妙计,想要除掉韩少保,却不想反被韩少保背后势力给震慑住。
齐王气不过,一脚接着一脚把这些人踹了个遍,众大臣无人敢躲敢说话,张阎罗当真没有想到韩少保会有如此身份,此刻才深深感到恐惧。
齐阳侯姜伯与齐王说道:“王上,我心里早就有话想说,却是不敢。但是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说出来,不吐不快。昔日我来引荐,让王上与韩少保拜为兄弟,韩少保那时身份谁也不知道,但其真心日久都已知晓,为王上图谋所计,劳心劳力,从未怨言。自己散尽千金,命令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尽心尽力教授乔氏三兄弟,把他们培养成能统领一方的将军,其功劳甚大。当初我便反对过太师乔公旦的计策,这样算计韩少保,实在是毫无情义。可王上不听,偏要采纳太师之言,以致于今日我齐国陷入万难之地。秦国和楚国为了韩少保,都不惜与齐国一战,他们都深知韩少保此人的用处,不然断不会如此。我们齐国占据着如此天时地利人和,韩少保与王上论兄道弟,愿为王上计,但我齐国却把韩少保这么个大才之人给亲手推送了出去,与之为敌。倘若韩少保真的死在了我齐国,秦国和楚国绝不善罢甘休,我齐国或许真得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那日在太和殿里,太师要杀,敬池先生要救,陈述利弊,王上采纳敬池先生之议,已与韩少保和好,但太师竟敢阳奉阴违,背着王上继续下令擒杀韩少保,当真是目无王上。现在,我齐国危矣,还请王上不要再一味的信奉太师之言,多多听听其他文武大臣的忠言良策。广开言路,我齐国方才能有起死回生之转机啊。”
敬池闻言,立即附和齐阳侯姜伯之话,也说道:“王上,齐阳侯之言字字句句皆是在理,不能再事事唯太师计较。”
其他大臣见状,也纷纷附议。所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原本这些唯太师乔公旦马首是瞻的众大臣,此刻转换门庭,立刻成了敬池和齐阳侯的人,想来那太师乔公旦苏醒知道此事后,怕是气得要再次吐血昏死。
张阎罗本是太师乔公旦身边坚定的心腹跟随者,此刻也不得不屈于眼前现实,附议齐阳侯姜伯和敬池。
“诸王说得话,本王记着了,此事便是个狠狠的教训,太师乔公旦陷齐国于危难之中,本王心中有数,自会相算。”齐王看着眼前众人,随后又说道:“不过眼前有件更为紧要之事,就是想办法令楚国新军退兵,方为重中之重!你们之中何人能有何办法去替本王妥善处理了此事?”
敬池说道:“若王上信得过老夫,老夫愿往,替王上分忧。”
齐王看着敬池,说道:“好,本王自然是信得过你的。从现在起,你依旧是齐国的礼乐大夫,楚国公主退兵之事便就麻烦了礼乐大夫了,若能事成,再有重赏。”
敬池跪下领命,作揖行礼说道:“老臣谢过王上,万死不辞,替王上和齐国分忧。”
“齐阳侯,张阎罗,你们二人随礼乐大夫同去。”齐王给二人下了命令,二人正要领命,齐王忽的改变了主意,与张阎罗说道:“张阎罗,你就别去了。齐阳侯,你跟随礼乐大夫同去,以策他的安全。”
“臣领命!”齐阳侯姜伯跪下领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