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保淡淡说道:“杀过去。”
韩少保骑着小红马一马当先,来到了十绝城天牢大门跟前,守卫天牢的周军大部都被抽调离开,此时天牢狱卒不过二十余人。
韩少保瞧着程守疾,说道:“程将军,清理狱卒,前方带路!”
程守疾手中佩剑高举,招呼部众随他进入天牢,将守卫天牢狱卒全部斩杀殆尽,一个不留。
韩少保与温苏媚随后下马进入天牢,跟随程守疾走进了牢房内部,韩少保边走边看,大牢之内密密麻麻关押了百余名各类囚犯,其中有十恶不赦之人,但更多是则是被污蔑陷害而入狱的大周昔日诸侯国的文臣武将。
十绝城对外称是皆是十绝之人所在之地,其实不过是震慑外人的一种说法罢了,十绝城在大周臭名昭著,恐怖如斯,更多则是周天子故意为之。使其天下诸人不敢冒然前来十绝城,更是向大周诸人宣布,十绝城的罪犯都是十恶不赦之辈,没有一人冤枉,都是咎由自取之徒。周天子这种手段,欲盖弥彰,想要通过营造一种声名狼藉的气氛,来吓退大周百姓,威慑大周众人。更是向大周诸侯国王侯贵族宣布,只要犯了错,不分身份,全部一以概之,流放十绝城,永世也不得再翻身出头。
周天子始终想不到,他一心经营的十绝城,在他失踪一年之久,便就土崩瓦解,越是想要掩盖真相,那么真相来得便就越快。真如那句话所说,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越是压制,反抗便越加激烈,为了自己心里那点私欲,置他人身死而不顾,那么毫无疑问,必会遭其反噬。不是不报,而不是时候未到,无外乎是报应来时的时间长久罢了。
韩少保看着牢里的众人,众人也都看着韩少保,面面相视,寂静如谧。
韩少保握着赤子剑,向大牢里的众人抱拳行礼说道:“各位前辈,晚辈来救你们了。”
韩少保手拿赤子剑,一剑斩断了牢门上的铁锁,大牢里的老者不动声色,并不急着走出来,反而镇定自若的看着韩少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救我?”
韩少保看向了程守疾,程守疾走了过来,解释说道:“这位老先生乃是代国的卫武将军郎大酉,因功高震主,受代王猜忌,遭同僚诬陷莫须有造反,被代王下令,关押在十绝城天牢已有两年。”
牢房里的昔日代国卫武将军郎大酉瞧着程守疾,说道:“你们到底是何人?怎么知道老夫的底细?”
程守疾并未答话,韩少保说道:“晚辈韩少保参见郎大酉老前辈,老前辈这些年受苦了。在下与代国的曾傲兄弟私交甚深,不知道老前辈是否认识曾傲兄弟。”
“你是曾傲小子的朋友?”五十余岁的郎大酉眯着眼睛,上下仔细的打量着韩少保,随后说道:“曾傲小子昨日说去参加什么劳什子的神武台招勇令,老夫劝他不要去,十绝城里的二部三司都是首鼠两端的卑鄙小人。那小子偏就不听,到现在还杳无音信,你既是他的朋友,想必知道他现在的下落。你跟老夫说说,曾傲小子现在人在何处?”
“老前辈放心,曾傲兄弟现在好得很,我来时,还托我问候你好了。”韩少保瞎话,张口就来,胡乱说道。
“哦?难道那小子这般有心,那他自己为何不亲自前来?”郎大酉从牢房里走了出来,来到韩少保跟前,四处看了看,随后把目光落在了韩少保手上的赤子剑,接着说道:“你叫韩少保?倒是不曾听闻,手中宝剑可是赤子剑?不知道这位位大人是从何得来这把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