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能看透韩少保的心思,他人又如何能不知,韩成子深知韩少保此举为何,当下也就静观其变,想看祖安之等旧部到底会是什么反应。
众兵将跪地,不敢相视韩少保,公叔娄恐韩少保与祖安之翻脸不念旧情,双腿跪地前行,急忙上前说道:“王上息怒,祖大帅向来就是个直性子,直来直往惯了,并不是有意要冒犯王上,祖大帅劳苦功高,替王上披荆斩棘,从未怨言,更无异心。若有异心,何至现在如此,还望王上明察。”
韩少保冷冷的瞧在跪在地上的祖安之,忽的哈哈大笑起来,上前双手扶起祖安之,笑说道:“祖大帅莫怕,本王不过是跟你开了个玩笑罢了。祖大帅之心思,本王焉能不察。就如公叔将军所言,倘若真有异心,何至现在如此啊。快请起,祖大帅心直口快,有什么便就说什么,这等正直忠义之人,是本王之福,如何会怀疑大帅忠心啊。”
祖安之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瞧在韩少保,见他刚才还是那般发怒生气,瞬息之间已是烟消云散,笑容满面。祖安之也不是痴傻之人,如何能不懂韩少保此举之意,怕是在敲打敲打他,以后所行诸事都不能再像往日那样嚣张跋扈,该要低调了些,若是还不知收敛改变,昔日齐国之变怕是又会再这十绝之城上演了。祖安之看着韩少保,见其温和如常,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心下感叹,如此城府之人,实在可怕,当真不能小看了他,这般不过二十余岁年纪,早就不是一般人等了。
祖安之往日骄进,韩少保一退再退,本以为他此刻仰仗自己,必会有求必应,却没想到今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发飙,虽然又转怒为喜,众将士却如何能不知韩少保之心思。
韩少保笑说道:“众将士请起,本王只不过是跟祖大帅开了个玩笑罢了,不必诚惶诚恐。”
天安阁前,众兵将听命全部起身,祖安之说道:“王上,刚才是末将出言不到,请王上责怪,绝不敢相斥反驳王上,本帅对王上赤胆忠心,天地可鉴。今日引以为戒,日后再有不敬王上之举,任凭王上处罚,绝无怨言。”
韩少保故意说道:“十绝城安危仰仗大帅了,不知大帅是否初心不改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若有异心,天人共戮!”祖安之说道。
韩少保趁势接着又故意说道:“那十绝城变法改革一事,大帅能否鼎力相助?”
祖安之看了韩少保一眼,抱拳说道:“众志成城,相助法家韩成子先生变法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