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拔野娄鸣骑马悠悠走了上来,凉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身边亲兵迅速上前护住凉王,娄鸣停马说道:“我本就是沙陀人士,沙陀王是我父亲,不是我要反你,是沙陀和大凉从来都是针锋相对。你大凉不也一直想要灭了我沙陀部落吗,只是你凉王技不如人,不堪他用,让我沙陀早了一步。凉王,念你昔日于我也算是多有照顾,留你个全尸体面,自己动手吧。”
凉王死死的看着朱邪拔野娄鸣,愤恨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娄鸣,本王就是做鬼也绝不放过你!”
“身后之事,谁知道了。你要做鬼,随你心意,若来扰我清静,定将你慕容家祖坟给你刨了!”朱邪拔野娄鸣极为嚣张说道。
凉王大怒道:“猖狂至极,无耻小人,本王与你同归于尽!”
凉王拍马来战,正要动身,三四枝暗箭接连射来,娄鸣左右躲闪,尚未反应之际,凉军都尉将军乌师率领一队数千玄甲骑兵赶到,即刻与娄鸣交上手来,呵斥说道:“小子,休得猖狂!你若敢如此不敬凉王殿下,我乌师先把你朱邪拔野家的祖宗十八代祖坟全给你挖出来,鞭尸毁尸,以儆效尤!”
朱邪拔野娄鸣一掌拍出,逼退了都尉将军乌师,怒道:“你敢!”
“不信你就来试试看,看看本都尉到底敢不敢?我大凉岂是这么轻易就被你们击垮的?即便现在一时的落入下风,也照样把你们沙陀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都尉将军乌师毫不示弱说道。
朱邪拔野娄鸣拍马来战,都尉乌师与身后凉王说道:“王上,你赶紧走,这里交给末将。你们迅速护送王上返回太鸣关,此处已是不远,定要保王上周全无虞!”
凉王说道:“都尉将军自己也一定要小心啊,沙陀人奸诈,万万不可大意。”
都尉将军乌师并未答话,出马与朱邪拔野娄鸣交战,二人你来我往,一来一回厮杀正酣,两方各自骑兵也同时交兵厮杀于一起。数百名玄甲骑兵护送凉王向东逃去,帅八万大军赶到的沙陀王剑凉王已逃,张弓搭箭瞄准其后,但听咻得一声,远处东逃的凉王背后又遭一箭,竟是没有掉下马来,凭借着强大的求生欲望,马不停蹄快速逃去,即刻便就不见了踪影。
沙陀王瞧着远去的凉王,并未有追击的意思,身边副将栾亦名说道:“大王,末将领一队骑兵前去追击,定将凉王生擒回来,献于大王。”
沙陀王说道:“不必了,再往前就是凉国的太鸣关了。此战斩首玄甲军十余万,战果颇丰,得河东两百里草场,是场大胜仗。且凉王身中我沙陀毒箭,即便逃回去,也必命不久矣,就让他逃回去苟延残喘几日,交代他的身后之事吧。栾将军,传我王令,迅速扫清玄甲军残兵,然后归营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