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齐国淄丘王城青田宫内,齐王同样在与文武大臣商议对策,此战与十绝城贼军到底该如何打。
太师乔公旦坚持打,礼乐大夫敬池坚持和,庙堂上关于战和各有支持,支持打下去的比支持谈和更要多一些。
太师乔公旦率先发难说道:“绝不能与贼军谈和,齐国之土寸土必争,否则上对不起祖宗先王,下对不起后世子孙。一旦与贼军谈和,无异于就是主动放弃了贼军所占土地,齐国认输,传扬出去,岂不让大周诸国笑话嘛!”
“太师坚持要打,也不是不可,请问大师,我齐国庙堂之上到底谁能领兵?谁能是他韩少保的对手?以前或许尚有领兵大将,但都早已死在了太师手里,说句惹王上生气的话,现在的齐国就是一个徒有其名的空壳子!”礼乐大夫敬池说道。
“放肆!敬池你再胡言乱语污蔑老夫,我绝不饶你!”太师乔公旦大怒道。
“即便处罚,那也是王上之命,你有何资格滥用私刑?”礼乐大夫敬池呛声说道:“还有,我数次劝过太师,不可再滥杀,他们之中或有犯错之人,可太师这睚眦必报也非明智之举。如此下去,只会搞得人人自危,谁也不愿再为齐国效力。王上,老臣亦是有罪,若不是蒙王上垂怜,怕也无命活到现在。齐国已是生死存亡关头,与十绝城之军交战绝无胜算,如今谈和方是大势所趋。王上可想到了魏国,可想到了楚国?他们哪个不比我齐国兵强马壮,可无一不是败在他们的手里,王上难道真有底气,觉得能打赢此战?”
齐王冷冷的瞧着太师乔公旦,说道:“太师,本王早已说过,所有事情皆在太和殿结束,以后再不追究。难道你把本王的话全都置之脑后了?还在继续杀旧臣旧将?”齐王突然起身,厉声说道:“乔公旦!本王一再容忍,你若觉得本王不好,这个王位那就让你来做!”
文武大臣吓得全部跪地,惶惶不言。
“王上恕罪,臣知错了,是臣过分了,愿领刑罚。但臣还是那句话,绝不能和,若和谈,齐国领土便就彻底沦为贼军之手了,丢土失城,愧对列祖列宗啊。”乔公旦仍然坚持说道。
敬池趁势说道:“太师口口声声说不能和谈,那请问太师,我齐国谁能领兵平叛?!”
齐王看着底下跪在的姜伯和张阎罗,说道:“张阎罗,先前一战你虽败,但本王并未追究你的罪证,本你,可愿再次领兵出征啊?”
张阎罗诚惶诚恐说道:“王上,韩少保实在厉害,轻易不是他的对手。他如今有草原部落强大的骑兵队伍相助,我齐国骑兵又远远不及,想要打赢他,非是带甲数十万,否则末将不敢承诺王上。”
“若有兵家数十万,本王还要你做什么,大可亲自领兵了!真是没出息的东西!”齐王颇为不爽,冷声呵斥,张阎罗低头不语,齐王又与姜伯说道:“齐阳侯,你与韩少保也算相识,此战可愿带兵收复失地?”
齐阳侯姜伯说道:“韩侄韩少保用兵确是神出鬼没,得兵家姜子先生指点教授,非是我等能敌。当初太和殿诛杀文武旧臣,擅于领兵将军因此死伤殆尽,以致于现在军中有统兵经验的将军甚是奇缺。我齐阳侯自认不是韩少保的对手,但王上若有需要,愿领兵出战,大不了以死报国,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