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二哥擅打防守战,四哥擅打攻城战。攻城战人人都能打,防守战可是极为的困难不易,当年十绝城兵变,若不是二哥以一己之力抵住了魏晋吴三王大军的轮番进攻,只怕我等早就兵变而亡了。四哥说了,二哥功劳巨大,要不是二哥即使的调兵遣将布阵防守,哪有我等今日之成就。四哥之所以没有安排二哥带兵攻城之事,就是因为相信与二哥这份兄弟情义,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众将士的后营家小托付给二哥,因为有二哥在,后营无忧。若不是此番形势危急,楚王率领二十万大军来势汹汹前来寻仇,四哥审时度势之下只好坚守不出,也绝不会把二哥从十绝城调来前线守城。”王乔烈说道。
“四弟当真这么说?”樊无期说道。
“六弟岂会跟二哥说着谎话。四哥平日里跟我闲聊,常提前二哥的功劳,说都记在他的心里,只是时候未到,只能委屈二哥先做这小小的越骑校尉将军了,待时机成熟,必定还二哥一个一军统帅之职!”王乔烈信誓旦旦说道。
樊无期心头触动,本来对于韩少保这么不公平的安排多少有些怨言,后来念在大局份上,又相信与韩少保的兄弟情分,自认绝不会亏欠于他,便就安下心来全心全意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等待时机。时至今日,果然如此,韩少保终究是要大用于他。或许这就是韩少保的手段,想要试一试他到底有没有像祖安之那帮人藏有的不安私心。又或是
樊无期脑海里胡思乱想着,却见城门打开,韩少保带着草原娄烦族人拔都骑马出城相迎。
韩少保瞧见樊无期,哈哈大笑,众人即刻下马,樊无期正要行礼,韩少保一把抱住了樊无期,说道:“二哥,我可想死你了,可算把你盼来了,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啊。”
樊无期说道:“左庶长大人水淹晋国的合原城、飞虎城和汉昌城三座城池,收降改编了两万晋军。左庶长听闻四弟正与楚国二十余万大军交战,深知其兵力不足,便让我等将这两万收降晋军带来支援。不过二哥路上擅做主张,见其沿途城池关隘兵力都被抽调前往南乌城与楚军决战,怕被魏国和楚国趁机偷袭,各留下五百余晋军士兵助其守城,还请四弟赎罪。”
“此事我可以替二哥作证,是迫于当前形势而不得已为之,非是故意私下命令。”王乔烈作证说道。
韩少保说道:“二哥这是说得哪里话,如此精心筹谋,欢喜都来不及,何来怪罪之说啊。走,快随我进城。拔都,你将这一万军士先行带入城中,四处城门兵力谁消耗大,就给谁多补充一点,快去安排吧。”
拔都领命,韩少保等人翻身上马,进入南乌城中,跟随韩少保迅速来到西城门方向。城墙众将军吩咐向韩少保行礼,韩少保挥手说声不必了,头也不回带着樊无期来到城墙边上。指着前面遮天蔽日绵延数十里的黑压压楚军大营,说道:“二哥,那便是楚军大营,你瞧瞧看,这防守战咱们该怎么打!”
樊无期顺着韩少保指的方向看去,但见五里处楚军安营扎寨于此,为求安全稳妥,防止武卫军趁机潜伏在树林之中进行夜袭,楚国公主下令将周边三里的树木灌林全部砍断,形成了一片无遮无挡的开阔地,想要偷袭根本不可能,彻底断绝了这种可能性。樊无期看了半晌,说道:“楚军为何出城安营扎寨?在城内岂不是更加安全吗?”
韩少保说道:“二哥刚来,有所不知这里地形地势,楚国后面的天农城乃是一座小城,容纳不了二十万楚军大军。楚王不傻,主帅慕容然更是不傻已领教过我的高招了,副帅赫勃连见识过我的乞活军骑兵之威,都深知二十万人全挤在天农城,一旦遭遇偷袭,必不能及时展开,骑兵来去如风,未及反应便要斩杀兵士迅速撤退而去。或是一旦被火攻围城,二十万人则必死无疑,这就是楚军在城外安营扎寨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