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rì)将至,洛阳也早早地进入了过冬的准备。
各家各户都已经换上了冬装,准备迎接新的一年的冬天了。
去年的冬天大家都过得不算太顺心。
去年年初的黄巾事起,天下遭罪的地方可多,甚至都有些影响到了洛阳的市场。
各地的供应难免少了不少。
有些侯爷家想买匹蜀绢给夫人妾室置办上几(shēn)靓丽的衣裳,都没有什么门路买。
洛阳里的百姓们对于上涨了些许的米价和各种吃穿用度的支出颇有微词。
(rì)子可是真的不好过哦。
今年倒还好一些,可是这(rì)子还是过得不踏实。
明事理的那些先生有说到了,如今的新官上任,都得先到西园去把当官的费用给交齐了,交不齐的,要治罪!
也不知道这年头怎么了,有官都不想当了。
只不过听那些走南闯北不要命的行商说,这天子脚下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唉,今年可真不算是个好年。”
张山和李司面对面的坐下,两人只喊了一壶酒,因为现在的酒价又贵了。
最近他们两为了养家糊口,也多做了不少活计,张山最近可(shēn)心俱疲,跟李司聊到了今年的大事件。
“那可不是,今年且不说宿老们出事的多,就这天下造反的人都多。”
李司也累,最近俸禄发得少了,物价也高了。
就街坊头那儿的糖人,以前五文钱就能买,现在没有十五文是买不得的。
家里的媳妇也在念叨着红妆都涨价了。
“唉”
张山止不住地叹气。
“杨宿老那可是帝师啊,九次任九卿,五次任三公,官拜司空,卸任这些年,听说(shēn)体一直都还不错,可是今年年初说走就走了。”
张山心里对于杨赐可是极为推崇的,弘农杨氏的代表人物,读书人的向往典范,能够隐居教学,州郡征辟而不应,三公征召而不赴,当过帝师,也任过光禄勋、越骑校尉。
也算是出将入相的存在了。
“除了杨宿老,陈公与刘公也是冤”
“慎言!”
李司刚要开口,被张山捂住了嘴。
杨赐的事(qíng)是能说的,因为杨赐是自然死亡,但是前司徒陈耽、谏议大夫刘陶,他们两人的事(qíng)就不能在公开场合说了。
毕竟他们二人都是和宦官有怨,不合皇帝心意。
如今朝堂之上可都是奇妙的很,处于一种诡异的均势。
两人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再说,便转口说了今年造反的事(qíng)。
“宿老们的事(qíng)且不说,今年造反的可真的不少。”
李司对这方面的事(qíng)了解的多些,他最近新去的办事的地方,和兵家的关系重些,时不时会听到这方面的事(qíng)。
“你知道的多,你说说。”
张山闷了口酒。
如今他的娱乐也就是每天和李司喝喝酒了。
也不知道这价涨的,过段(rì)子,这酒还能不能买得起了。
“其实说是因为今年二月的那场大火。”
李司压低了声音,和张山窃窃私语。
“南宫被毁了的那场?”
张山眨巴眨巴眼睛,像个好奇宝宝。
李司点了点头。
“二月南宫被毁,宫里那位给陛下出了主意,陛下就下了诏,在正常赋税之外,再加亩税十钱来帮助修宫室。”
“除此之外,各州郡都要送木材文石进京,这其中的门道可多了,百姓的赋税重了极多。”
“再加上买办官制的事(qíng),许多地方官上任了就是大肆敛财”
李司无奈地摇了摇头。
“所以今年四处揭竿,西南的益州、交趾,近的黄龙、青州,冀州的黑山贼,之前被压下来的黄巾军,换了个名头,又都闹腾起来了。”
“三月又有凉州北宫伯玉率军进攻三辅,要不是皇甫老将军,三辅地区被拿下,剑指洛阳也是瞬息之间。”
“可惜皇甫将军又被免职,好在张司空也治军尚可,大破边章、韩遂,那个西凉猛虎董仲颖去讨伐了零羌,和之前黄巾之战一样,无功而返。”
“对了!”
李司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今(rì)刚从并州太原来的消息。”
张山一听,来劲了。
这应该不会太差劲,毕竟刘备的名号在大家心目中还是(tǐng)好的。
“你说!”
“鲜卑大扰幽、并二州。幽州的和往常一样被白马将军公孙瓒给追着打。”
“并州雁门关破,雁门守将战死,但是玄德公及时驰援,以万余太原驻军全歼鲜卑十数万人!”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