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尖一抖,赵云的长枪卡住了潘硕的巨斧,将被定住的那柄往另一柄的方向狠狠一(dàng)。
“哐哐哐!”
两柄巨斧撞击在一起,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和回音,发出的共振让潘硕健壮有力的双臂发麻。
他手臂的肌(ròu)因为振动出现了波浪状,他甚至有些抓不住这两柄大斧。
趁着这个瞬间,赵云手中长枪如同妖异的群蛇,绕着潘硕的巨斧环绕了一圈,直接将这两柄巨斧给(dàng)了出去。
一时间没能抓住自己的双斧。
潘硕被夺了武器。
整个人还在震惊之中。
此子,怕不是和家族中的潘凤是一个层次的高手!
潘硕虽然对潘凤享受到的资源和实力羡慕嫉妒恨,但是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不够潘凤一斧劈的。
曾经他也给潘凤当过陪练。
那时还小,但是潘凤已经展现出了碾压(xìng)的实力了。
而眼前这个年纪看起来不大的少年。
给他感觉,甚至比潘凤还强。
因为这个少年足以像将自己当做一个笑话一样玩弄,那种实力的差距,可想而知。
“咕噜。”
潘硕咽了口水,喉咙明显地耸动了一下,额头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因为赵云的枪尖,抵住的已经不是他的大斧。
而是他的脖子了。
他甚至能够感觉到来自枪尖的那种冰凉的针扎触感。
要死了吗?
“你猜猜我的枪里有没有枪芒?”
赵云骑在马上,枪尖指着潘硕的喉咙,笑着问道。
战斗就是这么简单,轻松写意。
降维打击也不过如此。
潘硕不敢动。
潘硕的小弟们也不敢动。
因为任意一个举动都有可能导致赵云的长枪往前探那么一寸,那潘硕就没命了。
而赵云的话,更是让潘硕冷汗直流。
至少他现在后背已经是湿润至极。
差个尿裤裆就全(shēn)湿透了。
枪芒?
那东西可都是需要体术达到一定的境界,自(shēn)武学造诣跨过了某个门槛才能做到的。
不入流武将和三流武将的差距。
有时候就是在这能否释放出枪芒、刀芒、剑芒上。
潘硕感觉有点头晕。
他缺氧。
自己该说有枪芒还是没有?
说有的话。
人家说,你猜对了,奖励承受枪芒一次,自己,卒。
说没有的话。
人家说,那我展示给你看,你猜错了,自己,卒。
对这种可以直接硬实力碾压自己的人,潘硕真不觉得人家会没有枪芒。
毕竟自己已经算是不入流的武将里比较强势的,两柄开山大斧,见谁不爽就砍谁。
不和潘凤以及眼前这个少年比的话,自己也算是力气大的。
膀大腰圆,力气较大,开山大斧,自己以前也是人见人怕的。
这种能够轻易地击溃戏弄自己的
潘硕有了大胆的猜测。
至少也是二流武将。
那“你猜一猜我的枪里有没有枪芒?”。
这个问题。
是道送命题啊!
潘硕整个人开始有些颤抖,甚至觉得膀胱有点要撑不住了。
“算了。”
似乎觉得有些无趣,而且有些太过于恶趣味,不符合自己的人生信念,并且自己还要赶时间,赵云并不打算多造争端。
“我能过去呢吗?”
赵云收起了自己的长枪,出声问道。
枪尖远离了自己的喉咙,潘硕才好歹有些放松。
眼前这位爷,能屠了自己这百来号人。
要知道没有结成军阵的小部队,是没有办法跟那些一流二流的武将抗衡的。
至于几流几流,也都是江湖定的,其实官方并没有这种说法。
按照陈琛的话来说,一切要讲究科学。
官方都是按照职牌和能力来看的,对于体术分层方面真的没有什么太多关注。
“能!能!能!”
潘硕双腿一软,(shēn)子骨都矮了半截。
低声下气地朝着赵云直点头。
“爷您随便过。”
刚刚还嚣张的潘硕连爷这个称呼都用上了,实在是对赵云的实力,害怕。
“我此程是去接一个病人的,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能为我让个道。”
赵云觉得还是与人为善好一些,毕竟自己之后还要再走一遍这井陉关。
到时候估计可以靠着这份关系借个道?
不行就再打出一条道来。
“好的爷,您慢走。”
潘硕带着小弟们给赵云让了一条道来,恭恭敬敬地让他走。
旁边其他营寨的人,在赶过来的时候都目睹了赵云轻松地赢了潘硕,自然没有人敢来触赵云的霉头。
那双斧潘老虎都被那么戏弄了。
自己这些人上去岂不是送菜。
反正是潘老虎放的人,且不说就放走个人而已,不会有人追责。
就算是追责,那也是潘老虎的事(qíng)。
黑山军被派来先遣的都是些新加入黑山军的营寨,自然还没有做好牺牲奉献的准备。
入伙是为了壮大威名和有靠山的,不是为了这个名号去送人头的。
就这么诡异的。
赵云那亮眼的白骑白袍,就在黑山军的营地中穿过。
那速度,简直化作一道白光。
可是这道耀眼的白光,大家都视若不见,仿佛那路过的不是自己驻守的地盘。
“绝了。”
井陉关上的守卒们也目击了全过程。
对于赵云这英气的白袍小将军,他们心中只有佩服二字。
无论是关门上,还是关门下。
无论是井陉关守军,还是驻营黑山军。
都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沉默和安静中。
大家似乎都在各做各的事(qíng),井然有序,两不相犯。
但是大家都心不在焉的,似乎是
奇怪的知识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