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西北风,肆虐的在天地中吹刮着。
衣衫掀起一角,在狂风中抖动。
陈庆丰目光平静的注视着霍天权,神态上浮现出一丝嘲弄。
脸大不?
刚刚还一副要打死自己的态度,此时就要和自己联手,一起屠仙。
陈庆丰又不是傻叉,怎么可能会去这么做。
陈庆丰寂静不言,但其态度霍天权已经感受到,嘴角翘起浮现出一丝冷笑,霍天权慢条细理的挽起自己的衣袖,语气淡然的讲道:“先生不要以为屠仙和自己无关。”
“当先生名列天榜,成为东土天榜第一,这位在世仙神的目光,就已经盯住了先生。”
“怪只能够怪先生太优秀了,太惹人嫉妒了,尤其是一位身体残缺,心态已经扭曲的老太监,他是容纳不下先生的。”
老太监三字一出,霍天权神色浮现出一丝惊惧,浓浓的忌惮语气响起道:“这老太监隐匿皇宫,已经不知道多少年。”
“前朝大离执掌黑冰台,如今大乾执掌皇城司,再早大方王朝的九斋,皆是在其掌控中。”
“这还是我能够追查到的线索,再早年代久远,无法追查,谁也不知道这老太监什么时候出现的。”
陈庆丰浮现出惊容,这位老太监陈庆丰也熟悉,正是那位洪公公,不由的讲道:“洪天鉴?”
霍天权缓缓点头道:“大乾这一代正是叫洪天鉴,而在大离时叫陈天鉴,大方时叫钱天鉴。”
“每一代只是换一个姓,如此敷衍了事,但偏偏仙神神通下,却是少有人能够联想,把这一些串联到一起。”
“这位老太监不得不承认,其惊才艳艳,能够以残缺之身,在灵机低迷时证道。”
“灵机低迷突破至灵肉合一,这都千难万难,更加不要说证道成仙。”
“要只是一位正常仙神,我东土多一仙神,能够抗衡中土,这也是一件好事,可偏偏这老太监,心性已经完扭曲,奴性深入骨髓。”
“成为仙神后,依然隐匿于皇宫中,给人当奴才,不知道多少皇帝,懵懵懂懂,一辈子都无法知晓,被自己呼来喝去的老太监,竟然能够一巴掌的打死自己。”
“无知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要是知道了真相,任何一位皇帝,都不允许自己身旁有着这样不可控的强者,哪天对方不高兴了,自己就会龙御归天。”
“前朝宣宗,玄宗,中宗他们历史记载中有英年早逝,有壮年猝死,晚年痴傻,这都不过是蒙骗天下的说辞,实则都是这老太监下的手。”
“要只是普通的天榜第一,不会吸引这老太监的注意力,可先生则不同,当年林泉一会,先生风采可不光是我一人见到,那老太监也在当场。”
“说起来当年那一天,要是被天下晓得,注定要载入青史,一位在世仙神,一位天榜第一陈大先生,一位东土天机楼楼主,还有一位未来的大将军。”
霍天权最后一句略有感慨,可听的陈庆丰心中发寒,果然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霍天权来此不是打架,而是为了确定自己实力来的。
心魔一事,也不会是假的,只是事情有轻重缓急,明显老太监压力不去下,二者是不会翻脸的,就如同曹操南下,孙刘必须联手一样。
陈庆丰心中悲苦。
我陈大先生是不是自带锅王体质,怎么这黑锅总会找来。
这背锅不可控的缘由太多了,主要的黑锅下,一些小事在几十年后,可能就会引发质变。
如玄冥重水旗一事,只是涉及金鹏,但要是被青鸾和久狐这两位妖神晓得,肯定认为自己被算计了,把陈庆丰当做敌人。
气氛沉默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才打破沉默讲道:“如何屠仙?”
霍天权精神一振,伸手指向南方讲道:“昔年我假死脱身,把传国玉玺放入怒江之中,和我棺椁存放一起。”
“如今大乾建立,缺少这镇压国运的传国玉玺,一直不被中土承认,东土上下也有不少人观望,要不是姬长空战力无双,横压东土,现如今大乾早已不稳。”
“所以这么多年来大乾未曾放弃寻找传国玉玺,这一段时日我看不少秦王的人,正在怒江上下活动,想必是从先生这里获得了线索。”
“所以我故意泄露一些讯息,让姬长空察觉此事,前来怒江的强者更多了。”
霍天权说道此处,话语微微一顿,继续开口讲道:“那老太监不翻脸前,一副奴才相,这是对方的缺陷,果然如我预测一样,被姬长空委以重任前来怒江,主持寻找传国玉玺一事。”
“这老太监虽然是在世仙神,但和悬镜司首尊楚天歌完美无缺不同,这老太监非是后天残缺,而是先天残缺,成仙后也无法弥补,外加心性扭曲,诸如先生所言,只是一位次仙,散仙,”
“我以打探其精修火系玄功,而怒江水府环境,先天克制,种种因素下来,这老太监实力会一削再削。”
“有我和先生联手,再有枯木和姬长空辅助,合东土之力屠仙,我们必胜无疑。”
“值此灵机上涨,屠了一尊仙神,必得东土大运。”
霍天权目光微微上移,看向陈庆丰一双纯白的白眼,恭贺讲道:“先生届时不光是能够蜕变出这一双眼睛,连肉身也成功蜕变,铸成武道圣体,轰开仙门,成为一名在世仙神。”
陈庆丰微微摇头,语气大有深意讲道:“你目的不止于此。”
“不过屠仙一事,我应下了。”
“颠覆王朝,祸乱东土,如何能比屠仙。”
霍天权哈哈一笑,洪亮的声音响彻四方,畅快的讲道:“不愧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