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霜眉头紧皱，怒其不争道：</P>

“子宁姐，你难道没有听到吗？拜托你清醒一点啊！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自己欺骗自己吗？</P>

他根本就是玩弄你的感情！他说的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说的还不够清楚吗？难不成，这里面还有第二种解释？！”</P>

楚子宁脸色羞红，颇有些无地自容，她结结巴巴一阵，半垂下脑袋，小声道：“就是有第二种解释啊……”</P>

“子宁姐，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地步？你告诉我，这里怎么会有第二种解释？”</P>

楚子宁小小地咽了口唾沫，弱弱地转移了视线：“虽、虽然我们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但是，他的意思，不是指的，他包养了我……”</P>

短短的一句话，被楚子宁分成了好几段，再加上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越发难以听得清楚——</P>

顾颜霜的大脑将这段话反复重播了好几遍，小小的脑瓜上冒出了大大的问号。</P>

“啊？”</P>

顾颜霜双眸中闪过震惊之色，她痴痴地望着楚子宁，手指颤抖着点着陆离的方向：</P>

“子宁姐，你的意思——你们之间的关系是……你，包养了，他？”</P>

“嗯。”楚子宁双手用力捏着衣角，指背捏得发白，她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地几乎听不到。</P>

“不是？”</P>

顾颜霜用力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才终于确认眼前不是做梦。</P>

“子宁姐，你、你……你……”</P>

顾颜霜被震惊覆盖，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P>

陆离见得好笑，伸出手指戳了戳楚子宁的肩膀：“老板，今天的包养费该交了。”</P>

“哦哦。”楚子宁从随身携带的女士包包里掏出手机，很自然地进行了转账。</P>

不到五秒钟，陆离的手机紧接着响了起来。</P>

“支付*到账5363.26元。”</P>

楚子宁小心翼翼地瞥着陆离道：“我、我之前的稿费都打进给你的那张卡里了，现在存款里就这么多钱了。</P>

你、你不要嫌弃少，我的编辑告诉我，有电影公司正在谈我的小说的电影版权，谈下来后估摸着是笔大数字，不会让你失望的。”</P>

陆离“啧”了一声，嫌弃不已：“就这么点钱？还不够我塞牙缝的。你自己先拿去用吧，等赚了大钱，再一并发给我。”</P>

陆离说着，又把刚转的账退了回去。</P>

“哦哦，好的好的。”楚子宁连连点头，“这确实是有点少了，我会努力再攒攒的。”</P>

“这还差不多，真乖。”陆离满意地摸了摸楚子宁的脑袋。</P>

“嗯嗯。”楚子宁享受地掂了掂脚尖，笑靥如花。</P>

顾颜霜怔怔地望着眼前一幕，头脑里掀起了惊天风暴，以至于大脑无法进行任何思考。</P>

这种迟滞感以及悬空感让她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身形。</P>

不、不是？</P>

我是谁？我在哪里？</P>

我在看电影？还是科幻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