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咽了口唾沫,果然,所有人都在,刚才嗅到的就是她们的气味。
江朝云头皮发麻:“这张床卖不卖?以后放到单位,我就可以随时传送过去,踩点上班了!”
秦岚迈着优雅的步伐,瞥了眼小白,又瞥了眼江朝云,模仿着小白的语气嗤笑道:
“我最喜欢和别人分享,不如我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秦岚得意坏了,事实胜于雄辩,现在谁是坏女人,相信大家自有定论。
她迈着优雅的步子,昂着雪白的天鹅颈,像是斗胜了的公鸡一样,悠悠然走出了房间。
被别人取笑,小白尚且可以承受,被秦岚这个一生之敌嘲讽,小白终于绷不住了。
她捂着耳朵,“啊啊”叫着冲了出去,一溜烟就没了影。
徒留屋里的陆离和江朝云面面相觑。
江朝云足足愣了有二十几秒,她直勾勾地盯着床底,待到再无动静后,她快步走向那边,掀起了床帘。
“萧明月呢?下一个钻出来的,不应该是萧明月吗?”
江朝云内心的震惊和惊奇无以言表,她怔怔地望着陆离,涩声道:“所以说,你为什么还不穿衣服?”
陆离咽了口唾沫:“人都走了,光着就光着吧。你还不走吗?怎么,你想来独自享用?”
“去你的!”江朝云狠狠地踩了陆离一脚,快步走出了房门,重重把门带上。
终于,所有人都从房间里撤了出去,前前后后不到一个小时,但陆离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这么久。
嗯,经过这场闹剧,估摸着这群女孩子对彼此都有不少了解了,也算变相拉近了她们之间的距离。
陆离只觉得身心俱疲,他爬到床上,将自己重重摔在上面,随后从床单里面抽出楚子宁的内衣,然后盖住双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想来,陆离和她们现在已经到了青州,正处在游轮上了。”
祭拜完母亲后,萧明月乘车来到一处空旷所在。
她昂着皮肤细嫩的脖颈,望着东方悠悠出神。
“王恒发来讯息,已经将他们带上游轮,游轮正开往玉琼岛。”白峦在身后轻声提醒道。
“嗯。”萧明月轻轻颔首。
白峦定了定,试探问道:“小姐,恕老奴愚钝,我虽瞧出了您有激化她们矛盾的想法,可您这样做,同样有可能让她们联合起来。
到头来,您反而占不到便宜。而且,您这样做,完全是纵容陆离,是不是未免有些过了。”
萧明月不答反问:“白叔,你觉得,我的父母对陆离的父母做了那样的事情,我要以什么姿态见他合适呢?”
白峦闻言一滞,他闷声道:“他们固然有错,可小姐和这个错误毫不相干,不应该为他们的错误买单。
这个道理,陆离同样认可,我不明白小姐这么理智聪慧的人,怎么会不明白?”
“做个理中客,谁都可以。”萧明月轻叹一声,“可事情真的落在自己身上,谁又能摘得干净?
白叔,事到如今,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样面对陆离了。哪怕他依旧待我如初,可我见了他,却不免想起我们对他的亏欠。”
白峦摇头叹息:“我明白小姐的意思,可是,你这样放任他,是真的对他好吗?”
萧明月摇了摇头:“白叔,我不知道。正如母亲为什么会那么放任沈宴书,我至今想不通。”
“或许……只有再次见到母亲,我才能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