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想抱她上去时,她已然到了床边自己躺下。</P>
伺候,吃药、给她的手心处理划破的口子,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却也颇为默契。</P>
终于,沐寒声得以与她一同倚在床头。</P>
傅家大宅地处郊区,曾经的荣华,如今略为偏僻了,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打在久经风雨的窗棂间,发出规律的‘吧嗒’声。</P>
傅天成夫妇搬得匆忙,窗帘依旧挂着,已然拉上,总算为卧室添了几分暖意。</P>
吃过药,被揽在他怀里,傅夜七的思绪大概是从沐寒声的某一句话之后开始略微回转。</P>
他说:“关于司暔,我从未想过和你抢,你是我妻子,你的便是我的,又怎会抢?”</P>
他也说,奶奶上了年纪,有些事是等不了的,难免唐突,难免顾虑不周,不求她心无怨气,不生气伤了自己便是最好。</P>
他的一切,都建立在,她是他妻子之上。</P>
“这么久,我不曾质问半句,更未曾想逼你,你该明白我的立场在哪。”他低醇的嗓音,在空荡的卧室回荡。</P>
荒凉得只有几许烛光的房间,空荡得他每说一句话,都能再听第二遍,唯有互相依偎的身体是温热的,嗓音尤为感性,这样的谈心,绝无仅有,以致此后的光景,沐寒声依旧记得清晰那感觉,像患难的夫妻,穷途的情感,总算还能有经久保存的蜡烛晕染一抹温度,逐渐暖回去。</P>
“但,我要与你打个招呼。”空旷的房间,依旧只有他低低的嗓音。</P>
记起昨晚,他在玫瑰园住,奶奶盯着那两张鉴定书,失望又质疑的皱眉,“明明是这样的结果,可莫名让人不甘,司暔这孩子,为什么跟你一样对芹菜过敏?”</P>
就是那一句,沐寒声第一次将目光认真的投向那两张鉴定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