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赵霖开车，他们在后座，但她还想着适才跟沐寒声说的话，要是晚一些，那个男人会着急的。</P>

“你记不记得，头一年，咱们也在车上过的除夕？”苏曜忽然说。</P>

她笑了一下，头一年，便是她进外交部的第一年。</P>

那时候，他的照拂很多，除夕夜她还在赶任务，他便留下陪她。</P>

但她大概不知道，她在翻译文件，他却大多时间在看她的照片，不论她在哪种场合，别人等同背景，他只看她。</P>

也因此，那些照片会留下来，后来被宋沫翻出来。</P>

可那都过去了，有些久违的情谊寻不到当初的味道了，弄得她只是浅笑而无言。</P>

“你说南方习惯吃汤圆，可你胃不好，只能喝汤，汤圆由我吃。”苏曜继续说着，温和的脸，几许回忆，有些哀痛。</P>

似乎他都不清楚，为何走到了今天？</P>

她记得的，在第一岛生活惯了，那时候的习惯还是倾向南方，可如此一想，想到了那些年在第一岛的日子。</P>

不知这会儿，瑾儿吃汤圆没有？</P>

转动手腕拿了手机。</P>

“打给沐寒声？”她刚掏出手机，苏曜开了口。</P>

这倒是让她愣了一下，浅笑，本想先给瑾儿打，却点头：“嗯。”</P>

“我刚见了他的车。”苏曜低低的一句，转头看她，又微醉靠在椅背上，在傅夜七笑着要说什么时，又加了一句：“他车上似乎，还有黎曼。”</P>

最后四个字，让傅夜七僵了动作，有那么些狐疑，转头看苏曜：谁？</P>

“黎曼。”苏曜重复了一遍。</P>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P>

她看向赵霖，说：“赵霖，把车里的灯开一下，我手机掉了。”</P>

她的手机，适才还在手上，可这会儿，的确手心空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