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显然是想得太简单了。</P>
三会的前一天,接到秋落语调颤抖的电话,“夜七,你过来一趟行吗?我、我走不开。”</P>
她不明,“你在哪?”</P>
“蓝修这儿。”</P>
那一瞬,她就知道蓝修出事了,匆匆离开外交部。</P>
刚到湾流汇,蓝修别墅外的花盆边都是血,连盆栽都染了,未干的几滴颤巍巍的挂在枝叶尖上。</P>
怎么会这样?她几乎是腿一软,扶了门框,弃了门铃徒手敲门。</P>
秋落来开门时,手里都是血,染了门把,一把将她拉进去,又染了她的衣袖,触目惊心。</P>
客厅的地板上都是滴滴鲜血,一直延伸到卧室。</P>
“你帮我!”齐秋落微喘,努力的镇定着,把一个钳子放到她手里,“我要止血……扒开伤口时你把弹头取出来。”</P>
傅夜七紧抿唇,她在第一岛时,不是没见过血腥场面,只是没在蓝修身上,钳子捏在手里,发僵。</P>
“他……”她走过去,跪在床边。</P>
“晕了。”齐秋落说,“纱布递一下!”</P>
她只听着秋落的指挥,一来一往的配合着,偶尔扫过蓝修死寂的脸,有那么一瞬间,感到害怕。</P>
不必非要拼命的事,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P>
……</P>
伤口处理完,她身上沾染的血迹却没法去除,蓝修这儿更没换洗衣物,只能忍着。</P>
青山‘嘭’一声砸上门时,两人从客厅转头看他。</P>
“蓝座呢?”青山问,死盯着地板上来不及清洗的血迹。</P>
秋落站起来,“卧室……你别进去了,都处理好了。”</P>
青山在门口站了好久,最终又要走,被秋落拦住了,“这到底怎么回事?”</P>
青山看了看客厅里的傅夜七。</P>
傅夜七起身,“有什么话你就说。”</P>
可青山低眉,恭敬,“青山绝不冒犯小姐!”</P>
她走过去,“如果还当我是半个主子,你就直说。”</P>
青山这人长得英俊,但板起脸来很冷,抿了抿唇,简洁几个字:“蓝座来的路上遭伏,特意换的水路还是没逃过,不是军方人脉极深,不可能预料到。”</P>
傅夜七低眉,看着指甲盖上的血,柔唇低喃:“你在说沐寒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