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庄岩当初的紧急一样,走廊里一群人神色压抑而痛楚。</P>
她走过时,甚至不敢问“采姨怎么样了?”只是抬头看着沐寒声疲惫而阴郁的脸。</P>
急救室的门一直不开,走廊里的气氛边长久的压抑着。</P>
她经历过多次这样的状况,但那些记忆慢慢走远,只有这一刻觉得有一种窒息的疼。</P>
她一直还记得医生当时对采姨情况的描述。</P>
“伤者身体本就不好,猛烈撞击导致内脏多处出血,左腿腿骨断裂并刺穿肌腱,脑部着地撞击不轻,醒不醒的过来是另一回事,目前重要的是看她能不能挺过手术。”</P>
内脏出血,需要谨慎又谨慎,稍微一点差池这条命就断送了。</P>
她也清晰的记得沐寒声将拳头握得死紧,薄唇抿得凛冽,满是阴霾,可他一直压抑着,沉郁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P>
傅夜七甚至忘了问采姨是怎么出事的。</P>
直到医生在走廊寻找傅孟孟的家属,她才恍然侧首。</P>
那一刻,心头涌起的愤怒远过于惊愕。</P>
她这些天的心神不宁,梦不安稳,可不就是因为这样的担心么?不过几天,竟然都成了事实。</P>
“没有傅孟孟的家属吗?”医生再一次拧眉问,目光扫过长长走廊,得来一片沉寂。</P>
松开沐寒声的手,她还是走了过去,走了两步回头,看到沐寒声阴沉的视线,不知是在看她,还是只习惯了那个视角。</P>
但她已经察觉到了那样的冰冷,甚至自觉那是怨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