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玄走回案桌后面坐下。
“朕想知晓,朕之前做梦到底因何,是否是在预知朕什么?”
“难不成,君家的人当真会回来报仇?”
监正说道:“启禀陛下,微臣近日夜观天象,并未看到有何异样,我西晋蒸蒸日上,许用不了太久,终可一家独大。”
“至于君家人复仇之说应当不可能,这君家除了一个女儿家再无其他人,何况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及相反,陛下无需多虑。”
夏侯玄颔首,终是不再多虑。
监正走出御书房,看向天空气流凌乱,终是叹出一口气。
君兄,我能帮的,便只有这般了!
谁都不知道,监正曾经与君家家主之间,曾是莫逆之交;连君淑娴都不知的是,君家出事之前,他曾经去寻过君隐,可他终是选了一条不归路。
不过那时候的自己,何尝又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呢!
……
监正走后,夏侯玄继续办公,可心中的不安却依旧浓重。
“来人!”他放下毛笔,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主子!”
暗一从暗处走出。
“你再去帮我查查,瀛王的动向。”
他放在邯城的暗卫一个不少的全被夏侯瀛给杀了,如今想探知里面的消息,难上加难。
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夏侯玄下令暗卫的人重新安排暗装,可惜,效果并不理想。
即使稍稍安排进去了一两个暗装,传出来的消息,根本无用。
更甚至,邯城里的普通民众,都无法收买。
夏侯瀛,收买人心倒是个中好手!
夏侯玄心中恼火,却又无可奈何,只觉他想将自己手上的东西抢完了,才肯罢休!
在他心中,被夏侯瀛抢走的其中一样,便是君淑娴。
原本君淑娴一行人只要领赏完了便可离开,可接下来两三日,夏侯玄却天天做同一个噩梦,有人提出噩梦由来是在玄骑出现之后,夏侯玄便动了将人压在京中暂时不允许离开。
听到这个消息,君淑娴微微拧眉,玄骑的众人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想骂人。
“队长,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故意找个理由将我们留下来?”
夏嗣分析。
“不会。”君淑娴摇头,“若他当真发现了什么,他会做的,是将我们赶尽杀绝,而非只是扣押。”
“就因为他做了个噩梦?”
众人表示不屑。
当然,上面传下来留他们的理由并非如此,关于噩梦的事情,是玄卫传来的消息。
“皇帝居然也怕死。”丁顾啧啧两声。
君淑娴冷笑一声,“皇帝,比普通人怕死。”因为死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利,也就没了。
众人附议。
“公子,你之前让我去探听的事情也已经有了消息。”玄二从外面进来。
君淑娴走到边上坐下,随意的拍拍衣袍,“说说看。”
“京中又加赋税了。”
“又?”为何是又。
玄二解释道:“一年之前,已经加过一次,半月前加了第二次,而且,只针对一些富饶之地增加。”
“理由是什么?”加税,总是要有理由吧,君淑娴一时间倒是想不出。
“养兵,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