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一名亲卫,走了近来,报道:“将军!刚才有一名衙役过来,说郡守大人,让将军到县衙去一趟…。”
韩世谔看了看他,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让他等一下,我这就过去…。”
······
夷陵郡的郡守元静,此时正大马金刀地坐在县衙后堂,韩世谔过来见到他时,发现他的脸上,就显出一种古怪的微笑,只见他迎上来,拱手笑道:“世侄,有劳有劳,先请坐,来人,上茶…!”
韩世谔也不客气,坐下后,就微笑着问道:“不知世伯召唤小侄,有何指教…?”
元静闻言,笑呵呵地道:“哪里!哪里!这不是召唤,这是邀请,世侄啊,这两公务繁忙,没能好好招待你,还望世侄切莫怪责啊!”
“灾情之下,世伯身为一郡之守,日理万机,自然是辛苦的很。”韩世谔不动声色笑道:“世伯公务繁忙,却抽时间让小侄来此,想必!定是有大事要吩咐小侄吧?”
元静端起茶杯,拿起茶盖,以盖沿轻抚茶面,神情变得严肃下来,缓缓道:“世侄啊!有一件事情,却不知你可还记得?”
韩世谔淡淡笑道:“不知世伯,指的是何事?”
这个笑面虎,今日让自己过来,韩世谔心知肚明,绝无什么好事情,他对自己己经起了疑心,那么一定会给自己找些麻烦,双方还未真正撕破脸皮,这些麻烦或许不会太大,但是也绝对不会轻易就能应对。
元静也是皮笑肉不笑,盯着韩世谔说道:“不知世侄可还记得,世侄初入夷陵境内,杀了一名衙差的事…!”
韩世谔那日,见到一名矮个子衙差,欺辱灾民,所以出手杀死衙差,此事自然不会这么快就忘记。
“这事!小侄自然记得。”韩世谔淡淡一笑,又道:“当日那名衙差欺压灾民,横行无忌,灾民们敢怒不敢言,此时此刻,一切要以稳定为主,那衙差如此激怒灾民,小侄是唯恐生变,才杀人以平民怨,在说了,小侄受陛下旨意,那是要协助地方城守军,维持三郡秩序,自然不敢怠慢的!”
元静闻言,呵呵笑道:“世侄的一片忠君之心,本官自然是明白的,不过,世侄可能有所不知,当日出事之后,死者的家属便往衙门来告状,是本官令人压了下去,因为世侄带人辛苦至此,一来就碰上官司,那自然是不好的。”
韩世谔的心中,也是冷笑,此事下面杂差,已经奉上茶来,韩世谔端茶抿了一口,镇定自若,放下茶杯,才笑眯眯地道:“那可就多谢世伯了!”
元静见这小子,那镇定自若的样子,微微皱眉,心道:这便宜侄子的涵养性还真是好,明显是麻烦找到他的身上,他还能笑得出来,这心理素质还真是非同一般,若是脾气冲的,只怕这个时候就会大声辩解,若是粗人,只怕就要骂出声来。
元静也是长叹一声,做出危难之色道:“只是,哎!只是这事情,现在又有了些麻烦,所以才麻烦世侄过来的!”
韩世谔故意眉头一皱,问道:“世伯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