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谔看着在场的众人,很是坦然的答道:“如果大帅,只是想要解围并洲一带之功,那么很简单,只要率领我们大隋的军队,缓缓北上即可,大帅您也知道,那些突厥人最害怕的,就是与我们大隋军队阵战,所以大帅你只要率领中路的大军,缓缓北上,日行三四十里,步步为营,不过突厥任何流动作战的机会,遇到突厥大军的出击,我们就以精兵阵战,那么不出半个月,那些突厥人,必然会自行退去,我们如此之做胜在稳妥,既不会大败,也没有什么大胜机会,将突厥人赶出我们土地上的问题不大,缺点则是斩获不大,我们所有人,也都是会错失一个,千载难逢立功的机会…。”
杨素看着他,追问道:“我们将会错过什么千载难逢的机会…?”
韩世谔也是平静的回道:“当然就是大破突厥的机会,突厥害怕与我们大隋军队结阵而战,而我们的大隋军队,却也是害怕与突厥军队流动作战,大帅并洲这一代,被好几条山脉与之相互包夹,搞得那些突厥的军队,几乎是毫无包抄迂回的空间,唯一地势开阔的并洲的东北方向,也是位于崇山峻岭的深处,被几大山脉三面包围,形同天牢,如今的主力,几乎是倾巢南下,自行踏入这座天牢,大帅!您如果还想只是把突厥人给逼走,岂非太过可惜?太过错过战机…?”
韩世谔慢条斯理的说到了这,又是微笑说道:“我们现在应该立即设法,暂时稳住那些突厥人,不使的主力,逃出这个天牢,最后再一鼓作气,把的主力,彻底歼灭在这天牢之中,一战打出我隋朝边境数十年太平…!”
其实并洲这一带的地形,早已经被杨素给牢记在心,并洲一带的战场,被好条余脉三面包夹,仅有平原县和汉口,这两个方向的地势开阔,己是形同天牢,这一点杨素也是早有留意,但是想要借此机会,一举全歼主力的狂妄野心,杨素此前也是动心过。
所以他在听了韩世谔的回答之后,他在震惊之余,也难免又是动心起来,稍一盘算后,杨素沉吟着,向一旁的杨义臣问道:“杨将军!我们现在的实力够吗?别是突厥主力灭不掉,反倒把我们中路军的牙齿,全给崩了…?”
杨义臣听了韩世谔的话后,也是早已心情澎湃,此时开口笑道:“大帅如何不够?再加上周围城池里的并洲军,我们的兵力早已经达到了二十多万,虽然今日损失了一些,不过我们此时,与的总兵力,已经悬殊不大,而且在我们其中,还有相当不少的百战精锐之师,并且我们还有西路军的八万人马赶到,到时己有将尽三十万,还用得怕他处于不利地形中的突厥军队吗…?”
杨素看了看前的平面图片,片刻之后,方才说道:“此事太大,得容我想一想…。”
杨义臣点了点头,然后又是说道:“兹事体大,大帅你是得慎重考虑,末将理解,不过末将还是认为,大帅如果让这个天赐良机,从我们的手边溜走,那么实在是太过可惜,所以末将觉得,大帅你不管是否采纳韩将军,全歼突厥的建议,都是应该未雨绸缪,立即着手布置计划,暂时先是要稳住突厥主力,不能让突厥人家,提前撤兵逃出并洲一带…。”
杨素闻言,并且没有应答,韩世谔却是惊讶的问道:“杨将军!你是担心的主力,会要提前逃走吗…?”
杨义臣也是轻声答道:“如何不担心?那些突厥人,本来就是欺软怕硬的化外蛮夷,乘我军不备才敢偷袭圣驾,又长于骑射流窜,怎能不担心,被我军困死在地形,对他们极度不利的并洲死地?而且见我们大隋军队,源源不绝北上迎敌,还一战攻破他们的十万突厥偏师,的主力大军,又岂能不生出提前退走的心思…?”
在一旁的张须陀,过了许久,这才说道:“韩将军!那我们又当,如何稳住那些突厥人呢…?”
韩世谔看着张须陀,微笑应道:““这很简单,我们就只需制造一些谣言,给突厥人一个感觉,那就是我军的各种不协调的内部问题,我想这就是稳住突厥的最大诱饵,甚至还让突厥人的高层人员,认为我们昨天的大捷,是我们运气好的缘故,示敌以弱,那么突厥就不会逃,还会生出把我军一口吞掉的心思…。”
杨素闻言,又看了看外面,就以天色以晚,让他们先回营,帐中诸将得令,都是齐齐告退,结果他们前脚刚走,杨素的绝对心腹封伦就凑了上来,神情还都有些紧张。
封伦此时紧告道:“家主,这个小子,一定没安什么好心,他的建议你可要三思而行,那些突厥人兵强马壮,兵力多达三十余万,数量仍然远胜我军,还几乎都是骑兵,机动力更是远胜我军,以我军现在的实力,将他们赶出并洲,尚且有些吃力,更何况什么大破突厥主力,全歼突厥军队,他的建议大违常理,大帅你必须提防他包藏祸心…。”
封伦见杨素似乎不为所动,急忙又道:“再说了,我们就算要与突厥人决战,也是一定要让西路军的燕荣将军知晓,好前后夹攻,我们孤军不可与突厥人决战啊…!”
杨素在听着眼前这个心腹的反复警告,却是没有点头,也不说话,直到盘算了许久之后,杨素这才沉吟着说道:“你的这些担心,我当然也是早有考虑,不满你说,我也是怀疑这个韩家小子,提出这个计划,是不是不安好心,但是你仔细想一想,你有没有发现,有一点很奇怪?那就是他提出这个战术计划,不仅十分可行,而且还很对症,并不是没有什么成功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