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雄壮的这两句口号,在隋军主力的军中回荡,此时担任前锋的隋军重骑的队伍身后,正是杨素的中路帅旗,此时,那杨字帅旗,正在迎风飘荡,中路隋军的精锐,也都是尽出,隋军的将领们,各率帐下骑兵左右护定,在他们身后的步兵,也是紧随其后,排列出一个接一个的整齐方阵,高唱着口号,大步向北开拔,顿时旗帜如林,刀枪似海。
看到如此雄壮的隋军队伍,向己方的侧翼杀来,在两军未及接战之时,首当其冲的突厥士兵,就已经吓得土崩瓦解,自行崩溃,成群结队的逃命,和己经自行溃散的突厥军队,正在接二连三的上演。
此时仍然还在大吼大叫,逼迫帐下的军队,冲进关道的都蓝可汗,也是吓得面如土色,在不甘束手就擒之下,都蓝可汗干脆亲自率领身边,还能指挥的军队,就向着隋军的主力,发起了猛烈的冲击,甚至还喊出了,谁拿下杨素的首级,就封谁小可汗的口号。
哇哇怪叫的突厥军队,正在乱糟糟的迎面冲来,队列整齐的隋军主力,却是毫无顾忌的反冲迎上,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决战,也是在西陉关路口展开。
此时隋军的士兵,与突厥的士兵,在金黄色的朝阳光芒下吼叫喊杀,滚爬跌打的厮杀,都是用各自冰冷的刀锋,割穿对方滚烫的鲜血,用尖锐的枪矛,刺穿对手宽厚的胸膛,刀枪之间互相碰撞出激烈的火星,冒着热气的鲜血,喷溅在灰黄色的土地上,把并洲的黄土地,泼得赤黑赤红,两军士兵的尸体,更是横七竖八,铺满了整个阵地。
此时败局铸定的突厥军队,不过是最后的回光返照,随着激战的持续,也随着隋军偏师的人马,逐渐杀散突厥殿后军队,加入战场之后,的军队,也是注定了再次大败,那怕是都蓝可汗,也是无法再控制,他的军队里的牧民控弦。
此时,有些绝望的突厥士兵,纷纷掉头向东逃命,后面没有加入战场的突厥各军,也是早就逃得漫山遍野,还几乎都是逃向了东面死地,最后很快的,都蓝可汗的身边,就只剩下了区区一千来名,最忠诚可靠的附离近卫,其他的突厥军队,则是纷纷远离始毕可汗,不敢再留在金狼旗下,成为隋军主力的重点冲杀目标。
看到已经逐渐合围自己的隋军队伍,和那些纷纷逃命的突厥两翼队伍,都蓝可汗绝望的下令道:“没办法了,我们撤兵,向东面方向走…。”
由都蓝可汉下令过后,突厥大军的绝地大逃亡,终于开始了,仓促掉头的突厥附离们,都是紧随在都蓝可汗的身后,策马全速冲向东面,后面以四千重骑为首的隋军骑兵,也都是紧追不舍,至于活捉都蓝可汗的口号声,更是此起彼伏。
可惜这也只是一句口号了,因为都蓝可汗,胯下的汗血宝马速度极快,不要说隋军骑兵追不上,就是那些突厥附离的战马,也的难以追上,所以在匆忙逃命之间,都蓝可汗也逐渐的越众而出,冲到了面对东方开阔处的队伍最前列。
只听“呼”的一,凌厉的刀风,突然从都蓝可汉背后传来,正在策马的都蓝可汗,反应也是迅速,在他下意识的低头间,头上金盔和一片带血的头皮,也是飞上了半空,然后不等都蓝可汗,和周围的附离亲兵反应过来,只见一匹白马,已经擦身冲过,反手一刀又是削向都蓝可汗的胸膛…。
在这关键时刻,只听嘶的一声,都蓝可汗胯下的汗血宝马,也是极通灵性,突然扬蹄抬起,帮助都蓝可汗,躲过了这致命一刀,可是那匹汗血宝马,却是把自己的脖子,给暴露在了刀下,被一刀割破马喉,顿时血如泉涌,汗血宝马吃痛狂奔,眨眼间就是脱离突厥军队,那匹白马却逃向了左面,懊恼的吼叫声,也是立即传来,大喊道:“畜生胆敢坏我大事…!”
“可汗!可汗!”那些忠心附离亲兵,也都是惊叫着,全都追赶都蓝可汗,头上鲜血淋漓的都蓝可汗,则是赶紧扭头去看那匹白马,也是顿时看到,那匹白马上的骑士,竟然是一直跟随自己的左右亲卫。
“狗东西!胆敢背叛于我…!”在都蓝可汉吼叫大骂着,被重伤失控的汗血宝马,硬是载着都蓝可汉,足足冲出了七八里路,那匹颈动脉被割断的汗血宝马,终于是血尽倒地,在他摔倒之间,还用惯性把都蓝可汗,给摔了出去。
它这一摔,可是把头顶重伤的都蓝可汗,给摔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许久都是站不起身来。
此时在他后面的突厥附离们,则是足足过了半柱香之后,才赶到现场,然后勒住战马,七手八脚的把都蓝可汗搀起时,后面的隋军重骑与普通的骑兵,已然杀到他们的后方。
突厥附离们,刚想掉头迎战,谁知在隋军骑兵的队伍之中,却是飞出了几千支羽箭,如同下雨一般,杀得这些匆忙迎战的突厥附离们,一下子就是损失惨重,在一片大乱过后,那些受惊的突厥战马,还载着许多附离狂奔,纷纷远离战场,导致都蓝可汗身边的士兵更少。
隋军的羽箭,接二连三的飞入突厥附离人群之中,那些忠心耿耿的突厥附离们,虽然仍在拼死保卫着都蓝可汗,但是他们骑乘的战马,却是受不了这样的惊吓,这才导致他们的队形不战自乱,那些集团冲锋的隋军将士,则是长驱直入,距离都蓝可汗的金狼旗,也是越来越近…。
此时头顶重伤的都蓝可汗,两次试图上马都没成功,当第三次好不容易在附离的帮助下,骑上战马的时候,百十余支羽箭,却是落到都蓝可汗的旁边的近处,把都蓝可汗身边的附离们,给杀得一片大乱,都蓝可汗也是再度被摔下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