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素等人纷纷退了去,才出堂门没几步,韩忠就哈哈笑起来,说道:“少将军,这班鸟人,怎么突然又变得乖乖的听话了?方才不是还都在耻笑你吗…?”
韩世谔闻言,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说道:“他们现在,仍然还在耻笑,只不过是闷在了心里,想要看我的笑话,他们都是当了不少年官了,最善长的就是看风使舵。眼下的情形是,要么跟着我干,要么滚蛋走人,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韩忠闻言,担心的说道:“呃!少将军!既然事实都已经是这样了,你又何必整这一出呢,不是多此一举吗?直接下令不就得了…!”
李靖此时,也是开口笑道:“当然不同,将军这一手,意义重大,因为这就叫开诚布公,摆明立场,今日之事后,以后再要推行新政,不管这些官员心里怎么想,那也必须老老实实勤勤恳恳的,先把事情给办了,否则,就是违备前言推翻自己的立场,到时,将军就能名正言顺的收拾他们了,若是今天不出这一手,到时候他们大可以纷纷抗拒阳奉Y违,以旧有成例为由抵触新政,其实,这就跟治军有异曲同工之妙,军中军令森严,条例条款都摆在那里,谁要是犯了事,依律惩戒,要是没有这些军令军规事先明令,号令也就无从谈起了…。”
“哈!哈!”堂中的三人,顿时一片大笑。
······
第二天一大早,肖素等人都是已经到来了,各自带了车马帮随,准备跟着韩世谔去做一趟。
韩世谔留下了韩忠、李靖他们,令他们统领中军,训练这些人马,就和韩士一道,带了一团人马,和这些官员们一道浩浩荡荡的出了。
一行人共计三百余人,出了凉州城,直奔东面的荒野之地,与他们随行的,还有多名向导与本地土官,每行到一处,就在地图上做下标记,例如何处可以开荒,何处可以引渠注水,何处可以植草养牧,何处可以开矿冶炼,何处可以筑建镇甸搭起村落,容人居住或是开阜经商,全都做下了重点标记。
顺便,每逢遇到零散的牧民,或是农户的时候,韩世谔都会进行走访与询问,问问他们本地的风土人情,了解他们最需要的是什么,最想做的事情又是什么。
一连一个多月,韩世谔等人,都是没有回凉州城,转眼,即是隆冬。
韩世谔的新政实施,到了正式铺陈开来的时候了,一行人辗转千余里,终于回到了凉州州城。
那些凉州的官员们,跟着韩世谔在外面流浪了这么久,吃尽了苦头自不必说,但是在他们的心中,纷纷对他产生了许多认同。毕竟,现在像韩世谔这么务实,又肯吃苦的世家子弟,可是不多了,而且,他的许多见解与主张,也的确是颇为独到,虽然年轻经验浅薄,但是好在谦虚勤学。
一个月的苦行,与实地调查,也让韩世谔对凉州,这一大片疆土,有了最直观最深切的了解,当初闭门造车想出的一些施政方略,也因地制宜的,进行了许多大范围的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