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聃等人正恬着脸,想要上去迎接杨素,却被越国公杨素的一众侍卫们,像是赶苍蝇一样地,将他们远远驱逐开来。
杨玄感笑了笑,先是行了一个军礼,转而正色道:“见过父帅,我们这回从这王聃的嘴里,可是得到了不少重要情报呢…。”
于是他简要地把裴文安之事,详细的向杨素作了个汇报。
杨素听完后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一来,那杨谅确实不太可能,回师攻击这里了,旬日内当可保此地无忧,这样也好给本帅回京调兵留出时间…。”
说道此处,杨素顿了顿,对着窦世忠问道:“现在这里的情形,跟这近两万俘虏,你们二人准备如何处置?刚才你要王聃他们手上染血,只怕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吧…。”
窦世忠的嘴角勾了勾,然后回道:“时间仓促,还没来得及跟杨将军商量,我想听听杨元帅和杨将军的意见…。”
杨素对着杨玄感,开口问道:“玄感!这些人是你逼降的,你来说说,你准备如何处置他们…。”
杨玄感想了想,然后小心翼翼的应道:“我准备让原来蒲州城的守军,后来投降叛军的那两千人守这蒲州城,而让这近两万降军西渡黄河,在潼关前的这片河岸上扎营防守。料他们吃了这次的大亏以后,不会再敢懈怠,王聃等人手上染了同袍的血,也不再敢背叛…。”
窦世忠闻言,微微一笑,反驳道:“若是平时,杨将军这计策当属上乘,可是现在是平叛的时候,就足有两点不妥…。”
杨玄感微微一楞,有些不快的问道:“哪里不妥了?还请窦将军指教…。”
窦世忠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正色道:“这第一,蒲州的守军先降过一次,这次又反正了,你觉得如果杨谅的大军一到,他们还会继续尽力死守吗?所以说你若是想留他们守城,必须把他们的家属,都弄到西岸作为人质才行。要么就别守蒲州,全部军队撤回西岸…。”
杨玄感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点是我疏忽了,窦将军教训的是…·。”
窦世忠看了看越国公杨素,见他的神情不变,于是继续说道:“这第二嘛,就是有关人心了,杨谅起兵,只是为了他一个人的野心,名不正言不顺,除了身边的一些野心家外,普通的士兵有哪个,是想跟着他造反?绝大多数都是被他裹胁的良家子弟罢了,所以这两万军士最大的作用,不是守个河岸!现在这里局势稳定,且不说杨谅不可能再有打进关中的计划,就是他真的派大军来了,你以为靠这两万战败投降,人心惶惶的残兵败将,就能守住这河岸?他们不把身后的潼关,给冲破就不错了…!”
杨素闻言,开口笑道:“那依窦将军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