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云弟弟,乖乖听话………”
顾溪筝通过门缝看着那瘦骨嶙峋、满是伤痕与吻痕的子云,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拼尽全力压抑着汹涌澎湃的愤怒与悲恸。
往昔那个意气风发、温润如玉的子云在脑海中不断闪现,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眼前这残酷的现实。
她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愤怒在燃烧,她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将伤害子云的人碎尸万段,可理智告诉她不能冲动,必须要有一个周全的计划,否则不仅救不出子云,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子云历经艰辛才助她脱身,如今见她折返营救却又遭困,他内心会是怎样的五味杂陈?
是愧疚自责,觉得因自己而连累了她?
还是重燃希望,即便身处黑暗深渊,也因顾溪筝的出现而觅得一丝曙光?
房间里,上官樱蕊还在继续说着些令人作呕的话,子云则眼神空洞地瘫坐在椅子上,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已麻木。
顾溪筝知道,此刻必须冷静,她在心中迅速盘算着营救计划。
她悄悄观察着房间内的布局,寻找着可能的出口与可以利用的物品。
突然,她灵机一动,看到走廊尽头有一个储物间。
她轻手轻脚地挪过去,在储物间里找到了一根粗绳。
她紧紧攥着绳子,重新回到房间门口,准备等待合适的时机,冲进去制伏那个女人,带着子云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仿佛在向这黑暗的一切宣告,她绝不允许子云再受到一丝伤害。
顾溪筝在门口调整着呼吸,她知道机会只有一次。
当听到房间里传来脚步声逐渐靠近门口时,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门被打开的瞬间,顾溪筝如猎豹般敏捷地冲了进去,手中的粗绳顺势勒住了上官樱蕊的脖子。
上官樱蕊猝不及防被捆绑着,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她拼命挣扎着,试图摆脱顾溪筝的束缚。
顾溪筝死死扣住她的咽喉,使劲往下按压,让她无法喘息。
女人的挣扎越来越弱,最终停止。
顾溪筝缓缓松开手,此时她感觉体力几乎耗尽,胸膛剧烈起伏,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
她紧咬牙关,强忍着体力耗尽后的眩晕感,努力站稳。
待视线清晰一些后,她才看清眼前的上官樱蕊身形消瘦如柴,身上多处缠着纱布,那孱弱的身躯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吹倒。
顾溪筝满脸惊愕地看着她,嘴唇微微颤抖着,心中暗自思忖:这女人怎么如此消瘦?甚至比子云还要瘦?她在逃出后,这所别墅里面到底发生什么?子云不是被虐待那个吗?她怎么比子云还惨?
顾溪筝一股脑儿想了很多,但最终只是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并没有任何动作。
这时,上官樱蕊缓缓抬起苍白如纸的脸看向顾溪筝,眼神中满是怨毒,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哼,怎么还敢回来?这是看我变弱了,回来抢我子云弟弟?”
顾溪筝眉头紧皱,心中虽对这女人的话感到无比厌恶,但现在情况还不明朗,不能被她的言语轻易干扰。
她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确认暂时没有其他人出现后,才将目光重新落回女人身上,冷冷地说道:“上官樱蕊你把子云害成这样,还敢大言不惭?今天我便是来带他走的,你若识趣,就乖乖闭嘴,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上官樱蕊听后却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你以为你能轻易带走他?这一切可都是他自愿的,你不过是个自作多情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