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她爹就两个徒弟,还都死在了千年前的魔族战场上,门下的徒孙也没听说有成气候的。
如今这个厚积少说也有一千岁,但是修为却不怎么样。
赵芙双甚是鄙夷道:“你五十九神株罐体?”
厚积羞愧,“弟子不才,如今才半步人仙,辱了师祖门楣。”
但是他也冤枉,他的师父师祖们都死在了魔族战场上,就剩一个白师祖,但是人家八百年前就搬出了蜉蝣山,三百年前更是飞走了。
他看起来荣耀,实则夹缝中生存,如今能看守尸狗境,多得一些日月石,还是受了山主的庇佑。
赵芙双那时候找厚积,本来就只是想让他帮她护法,她尽快疗伤。
如今丹田封印,修行是不行了,本想打发了他的,竟然有这样的渊源,她又一时说不出让他走的话。
赵芙双问:“你可愿意来山主府侍奉?”
山主府日月精华比别处都浓郁,山主为人大方,对弟子鲜少有苛责,山主府就是个闲职,谁人不想来?只不过因为山主不喜闲杂人等,山主府向来不招人。
厚积眼里是激动,但还是克制住了:“弟子从未侍奉过花草,只怕难以胜任山主府的事务。”
易篁不需要人侍奉,来山主府也只可能是照顾后山的花花草草。
“来山主府不是侍奉花草,而是侍奉我。”
“……”
来山主府伺候谁,他都能乐死,唯独眼前女子
两次轰炸幻境的壮举,厚积犹记于心!
厚积心头一千万个不愿意。
说出的话却客客气气:“弟子不才,只怕不能”
赵芙双凉声警告:“你再斟酌斟酌,毕竟,我能让你来山主府,也能让你离开尸狗境”
这怎么还威胁上了?!
就不怕他去山主面前告状吗?
敢在山主府门口说这话,可能也是不怕的。
厚积擦一把脑门儿上的汗:“弟子愿意!”
赵芙双温温柔柔道:“怎么总是出汗,比我还虚,你这身体不行啊。”
厚积:“弟子往后定当强身健体,为姑娘肝脑涂地。”
赵芙双:“”
行啊,小子。
这转眼就知道抱谁的大腿了,至少溜须拍马这一点上比他祖师有出息!
赵芙双抓着花走进洞府,易篁还在打坐调息。
“我把人留下了,你记得给他月俸。”
易篁吐息睁眼。
姑娘捧花本该优雅唯美,她却一手拎着一捧,浑身的散漫。
她那一番连威胁带强迫的话,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她这霸王行径是刻进了骨子里的。
把他榨得干干净净不算,还要让他背负债务。
见易篁不回话,赵芙双惊了:“你不会连这点儿钱也没有吧?”
易篁不想和她讨论她生病到底吃了多少药,只道:“确实没有,云鼎派从不给我发月银,每年能分到的药植今年也没有,没有来源,养不起人。”
赵芙双:“”
云鼎派,就
欺人太甚!
似乎看出赵芙双所想,易篁道,“我可以给厚积发月俸,但是前提是找回空间容器。”
他空间容器里的东西,云鼎派便是给他发十万年的月奉也比不得。
云鼎派给的那点月俸是他主动不收取的。
他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