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芙双也痛快,转身便躺在了他的腿上。
易篁浑身一紧绷,赵芙双拉着他的手倒是瞬间入睡。
易篁僵硬良久问,“她明天醒来还记得她做过的事情吗?”
老黑说风凉话,“放心,记得归记得,但她绝对不承认。”
玉昆本看着戏,随着易篁对赵芙双一次次的妥协,他眼神渐渐意味深长了起来。
他收起棋局,招呼老黑,“人家夫妻要休息了,你留着讨嫌?”
老黑莹绿的眸子所有所思的看一眼赵芙双,理直气壮道:“老子不是人,不用避嫌,要走你自己走。”
玉昆:“……怎么,你还防着铁心对她做点什么?”
老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和老子什么关系!”
玉昆:“……行。”
玉昆说走就走,转眼消失。
随着赵芙双的沉睡,易篁的身体依旧紧绷着不能放松,而且,他发现,他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失控。
她枕着他的腿侧睡着,乌发铺满膝头,只能透过发丝看到她的耳垂和纤长颈项,精致莹白。
他自命定力强,但是赵芙双莹白的脸蛋每每蹭过他衣衫的时候,他所有的强自镇定都化为虚无!
这种感觉他熟悉,毕竟在赵芙双这里他感受过一次!
甚至因为怕动念,她最后住在洞府的时候他能不看她绝对不多看她一眼!
他几次想松开她的手,可只要一抽手,她总会越发死死的扣紧。
心烦意乱间,手心里的柔软便越发的清晰。
细嫩柔软,浸骨寒凉。
意念一动,从空间容器中拿一件厚斗篷出来盖在她的身上。
眼不见心不烦,斗篷索性连人的头都盖着。
夜半,他心烦意乱,老黑早已睡得鼾声四起,他的腿部挂件也似乎舒服了不少,睡得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易篁想再次抽回手,引得腿上挂件动了动,挥手打开盖在头上的斗篷,皱着眉头挪着头,在他大腿根部找了舒服的位置重新躺好。
同时,牵着他的手松开,还不及他松一口气,但见她另一只手从他的腰上伸了过去环上他的腰,死死扣着。
易篁的眸子陡然大睁,克制了一晚上,瞬间土崩瓦解。
在不受控制做出什么之前,他封闭了自己的五感。
如果说上一次初感受到情,欲,他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和不能接受。
那么,这一次,他是当真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绪波动和内心渴望。
那一瞬间,他想到的不是把她推远,而是想做些什么!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为什么会来得如此汹涌!
只知道是他无法控制,甚至是不想控制的!
天亮之际,他起身,这一次赵芙双再没了动静。
易篁恢复五感,伫立竹窗前望着外面茫茫天地。
他问:“所以,我以前到底对她做过什么?”
老黑半天才懒散的回:“你当真不记得她了?”
“我应该记得她什么?”
他活了漫长岁月,确实刚化成人形的时候半点人性不通,无情感体验,待人接物也不上心。
但是如果他真的正面见过她,按她这个年岁,三四百年前他就是再懒理世事,也不至于一点都不记得她。
老黑,“……赵芙双主动提的和离?”
“是。”
老黑这次又没话了,半天才又道:“算了,你们的孽缘你们自己解决,我要多嘴,她醒了能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