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师弟。”
周行烈闻言驻足回头看去,正看到身形宽厚身着法袍的张师兄,拱手行礼道:“原来是张师兄,师兄有什么事情吗。”
张德自笑呵呵的拱手还礼说道:“其实说重要也不重要,说不重要也重要。”
“咱们这一次收了不少带师投艺的门人弟子,他们其中肯定有奸细,不知道老祖做何打算?是否需要我等效力。”
“张师兄也是掌门老祖的弟子怎么反问我。”
“嗨,谁不知道周师弟深得太上长老的器重,我就是想提前打听点消息。”
周行烈没有多想说道:“师尊倒是没有跟我说,我估计两位老祖都有考虑,不用我们这些做弟子的担忧。”
“师弟……”
就着由头聊了许多,眼见天色渐晚周行烈辞别了张德自。
他作为太上长老的唯一弟子,虽是记名的,也掌握着不小的话语权。
现在担任的更是类似其他宗门执法者的位置,等他修成金丹组建执法堂,肯定要位列执法长老的。
宗门执法峰的地位不言而喻。
望着张师兄远去的背影,周行烈思考起来升仙大会的事情。
奸细肯定要严查,不过既然师尊没有和他说也就意味着他们不用知道这些事情,以师尊和掌门的本事,他们肯定早就有所布局。
张师兄关心无可厚非,就是努力错了地方,问他还不如直接问掌门老祖。
……
半月后。
王治兴冲冲的离开太乙宗的山门。
如今他已是太乙宗的一份子,新领了法袍踩上新靴,腰间的白玉令牌上书太乙,背面记录着他信息。
以后他走出山门去往其他的海域,那些修行同道多少都要卖大宗面子。
他兴奋激动,却不是因为拜入宗门,而是庆幸自己在无脸人问心的时候有有惊无险的通过。
“那神秘人果然厉害,连那种问心秘境都能让我安稳通过。”
王治心中沉思。
他面对无脸人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被扼住咽喉的大鹅,根本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想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僵持不过两息,心间的东西主动替他开口,就这样蒙混过关。
“如今我已成为太乙宗的弟子,是时候主动联系上线了。”王治踏上去往云景城的灵舟。
他记得很清楚,神秘人告诉自己肯定会通过太乙宗的盘问,然后顺利的成为太乙宗的弟子,成为弟子半个月后去云景城联系自己的上线,打通联系。
又半月。
走下灵舟的王治步入云景城,他也没有避讳其他人,这一趟是他主动接了宗门的任务,要来云景城办事,身为太乙宗的弟子,小心翼翼才会让人生疑。
入夜。
王治穿行过坊市,挤进一处小巷子,巷子倒数第三家是一处棺材铺。
“咚咚。”
“谁呀。”
“扎人能扎吗?”
“客官要扎什么样的纸人。”
“清明山下有条河,我要扎能走过清河的纸人。”
王治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只听得嘎吱一声,棺材铺厚重的门房打开一条缝隙,一只眼睛顺着缝隙窥视出来,接着门缝扩大让王治的身影挤进去。
接待他的那人看起来身形矮胖,严肃的盯着他说道:“不是说让你们成功了半年后再来云景城接头吗,为什么这么快来。”
“半年后?”
王治惊讶道:“不是半个月吗。”
“是半年后,直娘贼你要害死我吗,连这种重要的时间都能记差了。”
“不是他记错了,是我改了他的记忆,所以他才会这么早来找你。”淡漠的声音在拥挤的棺材铺。
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刺耳,像是什么厉鬼的低音呢喃。
棺材铺矮胖掌柜的猛的瞪大眼睛。
他周身的寒毛根根而立,一股凉意从后脊梁直冲脑袋。
王治则更显得惊慌。
他骇然的起身,惊声呼喊:“我想起来了!”
“我失败了,我根本就没有通过太乙宗。”
“有人篡改了我的记忆!”
矮胖掌柜悚然道:“怎么可能,伱可是筑基修士,要说被人胁迫而来我倒是信,怎么可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篡改你的记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