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眼睛怎么了？”</P>

门刚开，殷红就看到沈青云青淤的右眼，心里一紧。</P>

沈青云让开身子，先见了礼，才恭敬回道：“一点小伤，已经无碍。”</P>

殷红仔细看了看，皱眉道：“被谁打的？”</P>

“我打他丫的！”</P>

柳高升突然喊了声儿，一个激灵醒转。</P>

他看看吕不闲，瞅瞅沈青云，最后注视殷红。</P>

殷红闻言，细眉一挑，挑出几分冷冽。</P>

沈青云解释道：“只是和柳兄切磋了一番。”</P>

“切磋？”殷红愣住，“你和他切磋？”</P>

吕不闲不想镇部的人打探律部的事，接过话头问道：“殷大人有何公干？”</P>

殷红没回应，琢磨沈青云和柳高升的切磋。</P>

二人关系不错。</P>

一个叫对方柳兄。</P>

一个叫对方沈哥。</P>

应该不是结怨。</P>

“是了，他被杜奎羞辱，心中不忿，就和柳高升切磋，想知道差距。”</P>

结果，不言而喻。</P>

她暗叹一口气。</P>

有心进步自然是好的……</P>

“但你也不能好高骛远，找柳高升切磋啊。”</P>

摇摇头，她走到柳高升面前，递出檀木箱子。</P>

“大比头名奖励，五支青菀首乌，验一验。”</P>

檀木箱子密封得再好。</P>

也挡不住青菀首乌的味道。</P>

哪怕就一丝，都能让灵魂舒坦得直叫唤。</P>

嗅着嗅着，柳高升就想给自己一嘴巴子。</P>

“沈哥，拿走！”</P>

他闭眼果决挥手，一副不当回事儿的模样。</P>

殷红吃惊：“你要给他？”</P>

“不行啊？”</P>

增寿神药禁买卖，也禁赠送。</P>

除非是嫡亲之间。</P>

柳高升这行为若被他人知晓，同样难逃罪责。</P>

但他是给沈青云的……</P>

“他为何要给沈青云？”</P>

殷红按下疑惑，犹豫少顷，闭上了左眼。</P>

但另外一件事，她不能袖手旁观。</P>

“沈……青云，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P>

沈青云愣了愣，看向吕不闲。</P>

见吕不闲颔首，他放下箱子，跟着出去。</P>

二人走到回廊尽头，停下。</P>

第一次和沈青云独处，殷红心跳加速，有些慌。</P>

吞了三次口水，她才沉声道：“炼体切忌好高骛远。”</P>

？？？</P>

她叫我出来，是指点我？</P>

这是沈青云没想到的。</P>

“多谢大人指点。”</P>

“打好基础，比什么都重要。”</P>

这个我赞同，沈青云点头应是。</P>

见沈青云如此态度，殷红欣慰，话题又深了一些。</P>

“柳高升能赢杜奎，在朝廷年轻一辈里，足以排进前十。”</P>

殷红的语气，意味深长。</P>

“确实，柳兄天赋好，又勤奋，实至名归。”</P>

沈青云由衷赞了一句，便心跳加速，暗自琢磨——</P>

柳兄前十，那我在秦武能排多少？</P>

“哦不对，是限定朝廷的人，难道除了朝廷，还有其他炼体势力？”</P>

见沈青云没反应过来，殷红开门见山。</P>

“日后不要和他切磋了，他虽厉害，以你目前的眼界，却学不到什么，更不要妄想和他二人比，不过伱若真想学……”</P>

沈青云疑惑：“真想学？”</P>

殷红转身，脸唰的红了，径直离去。</P>

“可以找我，我经验丰富。”</P>

殷红都要走出律部了，沈青云才回过神，喊了句谢谢，朝公房走去。</P>

还没走近，他就听到隐约的抽泣。</P>

谁在哭？</P>

他凑近公房……</P>

“呜呜，吕哥，你说我是不是白活了这岁数？”</P>

“我说了十遍了，你没必要和他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