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样下去可不行!迟玉鸣和张庆雄如此掣肘,你的工作还能开展下去吗?泽润房地产公司可是垫付资金帮咱们解决糖厂问题的,人家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县政府那边还刁难他们,简首就是恩将仇报!”钟德兴愤愤不平的说。
于欣然清澈的眸子里怒火闪烁,她咬咬牙。“我知道,我都知道!可又有什么办法,市里头的情况现在不明朗,张书记那边,我又不敢过多打扰他。迟玉鸣和张庆雄都是市管干部,没有市委的支持,我是动不了他们的!”
就在钟德兴和于欣然十分为难的时候,于欣然突然接到市委书记张彦雄的电话,张彦雄要于欣然到市里一趟,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
至于什么重要的事情,张彦雄没有说,他交代完毕就挂了电话。
于欣然深感事关重大,就没有让司机送她去玉竹市,而是让钟德兴给她当司机。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和钟德兴一起向张彦雄汇报达宏县最近的工作情况,争取让张彦雄支持他们,将迟玉鸣或者张庆雄两人或者其中一人给弄走,他们才好开展工作。
“姐,照你看,张书记把你叫上去会是什么事?”车子上了高速路后,钟德兴问道。
“这个不好说呀!张书记最近心情不好,前几天,我给他打电话,他甚至都不接!”于欣然说。
“最近不是都在传吗,人们都说,市委即将有重大人事变动,张书记该不会被调走吧?”钟德兴十分忧虑的说。
张彦雄是于欣然的靠山,也是他的间接靠山,这要是被调走,他和于欣然都失去了靠山,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官场中的关系和靠山,好像父母,没有父母保护的孩子很容易被人欺负。
“我也有这样的担忧!”于欣然皱起了眉头。“真是这样的话,咱们在达宏县的处境可就艰难了。从那以后,咱们俩必须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和迟玉鸣、张庆雄的对抗也将会更加被动。这还是小事……”说到这里,于欣然突然打住。
“什么才是大事?”钟德兴转头看了于欣然。
于欣然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按在钟德兴的腿上,说:“张书记要是真的调走,我最担心的是,我这个县委书记也当不成。如此一来,在达宏县,谁来关照你?”
关键时刻,于欣然还如此为他考虑,钟德兴心里一阵感动。
钟德兴腾出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于欣然那白嫩柔软的小手说。“姐,你不用担心!真要是有这一天,我就把所有的职务都辞掉,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务员。只要我不犯错误,他们就奈何不了我。”
“你怎么能说这种不思进取的话?”于欣然不满的说。“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提上去,好不容易才把你培养到今天的水平,你倒好,遇到一点困难就想躺平。你真要是这么做,我之前为你流的血汗,不是白流了?”
顿了顿,于欣然继续说。“咱们这环境,官职级别提上去了,只要不犯错误,就不会轻易下来。我要是不当县委书记了,你可能会安排坐冷板凳,级别不会下来。你也不要气馁,在不掌权的时候,你可以充实自己,提升自己,韬光养晦。将来有机会了,你再东山再起!你要是躺平,那就对不起我,对不起张书记了!”
钟德兴听于欣然说的有道理,不由得十分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姐,没想到你对我既然有这样的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