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联军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现在居然已经在新野城集结完毕,嘶,保守估计二十万,分兵三路,白起的这一仗,倒也真是难打了。”
虽说他只是一个州牧,没上过战场,但是却不妨碍他可以从信中的这些言语里感受到白起接下来要面临的困境。
中原联军向来都是以数量威胁着南离。
虽说这一次的联军数量与十几年前的那一次来比可以说是大打折扣,不过白起手里面可以调动的也就只有一支新军,而十几年前的周敦颐可是可以调动南离上上下下的所有兵马。
即便是如此,当年周敦颐的战术方针也是将大片北方领土让出,拉长中原联军的补给线,最后使得中原联军的庞大军队汇集与一点,最后一口气击破。
然而现在的白起,却无法复制当年周敦颐的战术方针。
因为现在他若要复制当年周敦颐的战术方针,就首先要解决掉两个摆在他面前的难题。
第一,当年的周敦颐因为离帝给他的权力,所以可以毫不心疼的丢出大片领土,让中原联军直接深入到距离南离都城金陵不过百十里的距离。
现在的白起,他有这个权力吗?
就算是他有这个权力,把这保守估计二十万的中原联军放进了南离,那么这次的中原联军可不会如十几年前的一样直逼金陵,他们首先要做的,必然是切断南离与东西两方州部的补给线,因为那样的话,东西两方的周敦颐和白家老帅麾下的军队也会直接面临劣势,只要拖下去,必然会被东巽以及西坤两国的军队突破防线杀进南离,到了那个时候,南离将会面临比十几年前还要危险的境地。
所以光是这第一个难题,白起就不可能解决的掉。
至于第二个难题,那就是上一次的中原联军虽说在战役的前中期有过分兵决策,但是因为数量的庞大,完全可以遮盖住分兵之后的空挡。
但是这次的中原联军十分干脆的分兵三路,一路走的就是十几年前中原联军的那条路,一路走得直接就是长江水域,剩下的一路锦衣卫也没有查到讯息动向。
这让手里只有四万左右兵力的白起,如何复制周敦颐的战术方针?
人家分兵三路,每一路的兵力都不会低于白起现在手头上可供驱使的总兵力。
但是白起要是分兵的话,别说三路,就连两路都不行,分兵两路的话任何一路都可能会面临直接被打崩打穿战线的后果。
“老大人,瑜前些日子,同样收到了一封如这般的求援信,只不过写信的那位,是负责东面战场的周王爷。”
“周王爷?周王爷他,为何会向公瑾你求援?”
荆州州牧顿时一愣。
周敦颐防守的区域商州,河流并不是主干道,按理来说并不需要请调水军前去支援才对。
然而接下来,周瑜所说的这句话,却让荆州州牧有些瞋目结舌了。
“周王爷他,在信中只向瑜请调了一支偏师的兵力,至于这支偏师的安排,是在岳阳县。”
看着荆州州牧听到岳阳这两个字之后一阵白一阵青的脸色,周瑜也是苦笑了几声,继续说道
“如您所想,周王爷他这步棋,瑜是至今未曾看懂,但是瑜可以肯定的是,周王爷和他麾下的军队,现在应该不在商州了,岳阳县,那是一个前靠天柱山,背靠长江干道的地方,水师驻守这个地方对我南离来说,只有可能会是沿着长江干道进入东巽境内。”
荆州州牧面色抽搐了许久,最后咂了咂嘴,有些感慨的说道
“不愧是,周王爷,竟然放弃了商州的防守工事,直接突进了东巽,境内,真的不愧是,周王爷。”
周瑜眉毛一挑,朗声道
“这白起就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了,北海水师而已,本都督给他两军以外再添上一偏师,我荆州水军要打就打,畏畏缩缩的防好什么,这白起,谁信不过还信不过我周公瑾吗?”
荆州州牧从周敦颐的大胆布置之中回过神来听到了周瑜的这一席话之后脸上终是挂上了一抹笑容。
然而周瑜却开口语气不明的说道
“老大人,您觉得金陵的那位陛下,会不会将那支军团再度交到白起的手上?”
荆州州牧听闻这话,开始了思索,眉头一皱,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
“按照情理来说,那支军团本身就是白起曾经的麾下,更何况此次白起面临的对手兵力远超于他,如若此时分兵的话兵力更是会捉襟见肘,此时陛下将那支军团的指挥权再度交到白起的手上是最适合不过的,不过,陛下对于白起他们的警惕,照我看来,应该还是未曾松懈半分才对。”
“是了,新军军主这样一个位置交到了一个没有打过仗的供奉手上,犹豫再三之后才将白起启用,金陵的这位陛下,就瑜看来,属实此举太过于保守了。”
荆州州牧点了点头,也是同意了周瑜的这个观点。
“那今日便如此,瑜先告退回水寨抽调兵力即刻北上,老大人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