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哥,那么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简单,世子殿下您只需要每隔一个时辰都去门岗露个面,在门岗处停留个几分钟即可,对了,从门岗回来的时候,世子殿下您可一定要头也不回的走回来,无论后面有人唤世子殿下您还是如何,都绝对不可回头。”
齐无恨吐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没有下去的迹象,只是说出这话的时候,语气里面带了一抹戏虐。
这就轮到周不疑发懵了,他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这,是为何?”
然而齐无恨却对着周不疑翻了个白眼,道
“世子殿下无需疑惑,照我说的做就好了,三天时间嘛,刚刚好。”
于是乎,虽然心中充满着疑惑,但看着齐无恨的眼神,周不疑最终还是照做了。
每隔一个时辰,这座军营的门岗处,总会出现一个穿着甲胄带着头甲身子矮小的士卒站在门岗处个几分钟,然后时间一到就转身走掉了,这在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一些士卒的注意,但是直到晚上的时候,门岗处的那个矮小士卒已经出现了三次了。
慢慢的,先是守在门岗值班的士卒对此有些疑惑。
等到了戌时的时候,门岗值班的士卒又看见了那个矮小士卒的到来,看着矮小士卒走到了大门前屹立不动,面向外面,门岗值班的士卒这次可就耐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了,他爬下了岗哨,来到了周不疑的跟前,开口问道
“兄弟,你这是在等人吗?怎么一直在这里站着。”
乍然间听到旁人的问话,周不疑先是一愣,然后迅速的反应了过来,头也不抬的也不敢直视这人的眼神,就这么回答道
“只是在等甲申时罢了,兄台不用在意。”
“甲申时?行吧行吧。”
门岗值班的士卒也是随之一楞,他是没有听懂,但还是没有了问下去的欲望,转身又重新爬上了岗哨。
过了几分钟之后,周不疑也是转身原路返回了军营。
等到了当天夜幕彻底降临的时候,门岗士卒也到了轮班的时候,来接替他轮班的那士卒在交班的时候开口问道
“对了,今天一直在门口站着的那个侏儒是怎么回事?白将军给他下了什么命令吗?”
“嗨,还能有什么事,我也是奇怪了,当时就下去问了他一句,你猜他怎么说,他就说了在等甲申时,你说奇不奇怪,甲子离现在不还早着了,我反正是不懂那家伙说的是什么意思。”
门岗士卒撇了撇嘴,他到现在都已经不怎么在意周不疑了,反正在他看来这也没什么需要自己在意的。
“这样啊,那行吧,确实挺奇怪的。”
这人眼神微微一眯,然后顿了顿继续说道
“行了,你回去歇吧,再过两日可就要开拔了。”
等到了门岗士卒走远了之后,这人的眼神陡然之间闪烁过了一抹凉意,喃喃自语的说道
“甲申时?将军怎么这时候派人过来了,莫非是计划有什么变故不成,侏儒?难不成是甲队的那人?”
而另一边,在周不疑他们的帐内,齐无恨笑眯眯的看着卸下一身甲胄的周不疑,问道
“世子殿下,今日可曾有什么收获吗?”
然而只见周不疑白了齐无恨一眼,有些不满的回答道
“还没有,不过甲申时的消息,我已经与门岗的士卒说过了。”
说实话,周不疑自己心底对齐无恨与自己说的甲申时这三个字现在还是啥也不知道的地步。
甲申时?
甲子日申时?
没听懂这里面有什么意思。
这时候忽地笑也是凑了过来,帮着周不疑卸下头甲,也不吭声,反正这件事上目前是用不到他的。
锦衣卫既然都把天煞组织的情报给查的差不多了,自己还瞎搞什么,安心等着吧,反正执金司在江夏城没有什么分部的说。
“既然甲申时的消息已经传出,那就安心等待即可,世子殿下,明日起可别忘了啊,每隔一个时辰去门岗一次,哦对,既然今日已经将甲申时传出去的话,从明日开始说不定就会有人唤世子殿下您,世子殿下请切记,无论那人怎么呼唤,除非走到了您的面前,不然的话,断然不可回应。”
齐无恨吊儿郎当的躺在自己的席子上,翘着二郎腿,这样子,看起来真是要多悠哉有多悠哉。
“哦,好。”
周不疑好不容易卸下了自己全身的甲胄和头甲,他的身上这时候早就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衣服。
这身甲胄和头甲的重量,怎么说也得有三十多斤,穿在周不疑身上一天对于周不疑来说,真可谓是莫大的折磨。
这种折磨,差不多就可以跟身穿朝服上朝一样了。
卸下了甲胄和头甲,周不疑四仰八叉的直接躺在了自己的席子上,他现在是一点豆不想动弹。
实在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