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的人,呵,怎么,东厂也有意掺和进江夏城的事情里面吗?”
齐无恨很快的就反应过来并且想到了一些有关于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东厂太监张亚培之所以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并且准确精准的来到他们所下榻的这处院子里面来见到了他们。
这一切,绝对不可能单单是偶然。
东西两厂这些年以来的所作所为越发的有些放肆,渐渐的也触及到了一些锦衣卫的底线,要不是看在这两个同僚衙门的背后站着的是皇亲宗族的话,锦衣卫早就下手弹劾这两个衙门以此来教训教训他们了。
不过虽然没有下手对付这两个同僚衙门,不过锦衣卫方面还是在这些年里对这两个衙门或多或少的有一些针对的行为出现,毕竟锦衣卫是绝对不可能坐视这两个衙门在他们面前做大并且将他们锦衣卫压在头下的。
能够压他们锦衣卫一头的,只有他们锦衣卫自己才可以。
至执金司?
呵呵,先让他们把自己内部的二司矛盾解决了之后再说与锦衣卫抗衡的事情吧。
锦衣卫的骄傲,这可不是白说的,这些年以来锦衣卫一直都是南离帝国名震诸国的特务机构,所以说锦衣卫的眼界早就不是仅仅的跟东西两厂衙门的眼界一样,只是单单的放眼与南离国内,他们锦衣卫的目标,早就已经是闻名天下,做那个天下无双的特务机构衙门,这就已经是他们现如今的最大目标了。
特务这个词,听着就不是多么的好听,但是能够做到特务中的天下第一,这不也是一种让人敬畏的地步吗?
闻风丧胆,这就是当初锦衣卫巅峰时期的代言词。
所以说,作为锦衣卫当中仅次于乾公公的十来位千户大人当中的其中一位,齐无恨的眼界,自然早就已经是跟上了锦衣卫如今的目标。
所以说,作为一个曾经只不过是隶属于锦衣卫下辖的一个分部衙门的东厂,就算是后面另立门户从锦衣卫独立了出来,在如今的齐无恨眼中看来,东厂仍然只不过是一个曾经只能跟在他们锦衣卫后面吃剩饭残羹的狗腿子罢了。
难不成这才几年过去,你们这只曾经的狗腿子就可以挑在自己曾经的主人身上嚣张跋扈了,要知道在当年的时候你们东厂只不过是负责给我们锦衣卫处理一些繁琐嘈杂的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
所以说,齐无恨这位锦衣卫千户,现在在莫名其妙的见到了一个来历不明官阶不清的东厂太监张亚培之后,没有直接动手把这个张亚培给直接就地格杀了这已经算得上是客气了,而且就算是齐无恨现在没什么说头就直接把张亚培这个来历不明的东厂太监给直接就地斩杀了,这种事情就算是放在南离国内,摆在文武百官的明面上,那也是说不得什么会对齐无恨处罚罪刑的罪名会出现的。
因为毕竟再怎么说,齐无恨一介锦衣卫千户级别的大员,总归来说都是会拥有一些属于潜规则类型的特权的,更何况,在场知道张亚培身份的,也就只有在场的这么几个人而已,相比较与这个突然出现的张亚培,苦木和忽地笑他们俩人,包括年龄还小的周不疑,总归都是会不约而同的站在齐无恨这边的不是吗?
一个陌生人和一个认识时间虽然不长,但是经历了不少事情的伙伴,这种事情,明显就很容易做出抉择的嘛。
所以来说,就算是齐无恨现在当着面把张亚培给杀了,到最后这件事情闹到了东厂那里,齐无恨也压根就不会有什么事的,反而东厂说不定会因为未经调令擅自调动成员前往江夏城的原因而遭受到一些来自锦衣卫的攻击,这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种调令上的问题,尤其是在东西两厂这种属于离帝直属的衙门上发生的话,那罪名将会是无与伦比的大,甚至于到最后演变成东西两厂会因为这种事情而一蹶不振,这也是时常会发生的常事。
所以说,锦衣卫千户的齐无恨,现在对于这位不知品级的东厂太监张亚培面前,那可是有着可以随时将张亚培给斩杀原地的所谓之权呢。
张亚培可能也是因为内心当中想到了这一点,他神色在看向齐无恨这位锦衣卫千户的同时,变得有些严谨了起来,他微微抿了抿嘴唇,轻描淡写似的说道
“千户大人何须如此戒备,在下此番来此,是奉了皇命的,自然不会只是我等东厂的擅自调动尔,千户大人,大可放心。”
话音说罢,张亚培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来了一张样式精美的纸张,上前几步,恭恭敬敬的弯着腰将这封纸张递交到了齐无恨的手上。
齐无恨双手接过这封纸张,眼神微眯,仔仔细细的看着上面的一字一句,最后看完了之后,还着重留意了一下右下角的章印,确认无误了之后,齐无恨这才将纸张小心翼翼的整理好,放入自己的怀中,而后神色这才松缓了下来,轻声道
“如此的话,陛下是允许我等参与进去此事了?”
齐无恨的这话一出,自然是引起了一旁忽地笑的惊奇。
忽地笑很清楚的明白,齐无恨说这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这话里面的此事,不就是代表着江夏城里面关于某些间谍的龌龊之事吗?
难不成,难不成陛下那里,也知道了这件事,并且已经同意下来了吗?
欣喜的同时,忽底笑难免的内心当中又浮现出来了一抹后怕。
因为要知道就是这件事情,他们知道的时候并不是很久了,他们也就是前些日子从齐无恨偶然的一次外出当中这才得知了这件事情内幕的,但是现在一看这东厂太监。
怎么说?
这件事情,陛下那里看样子是早就知道了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