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袁杨董荀(1 / 2)

大荒河图 半百老叟 8102 字 8个月前

大荒河图第六百七十一章袁杨董荀“公路,你说什么?”

袁隗,也就是袁家如今的那位任职司徒的高官,袁绍以及袁术二人的叔父,此刻在听到了袁术与自己所说的这件事情之后,震惊的直接就是将手中的一本古籍跌落了下来。

“叔父,这是本初亲耳从董然那里听来的,定然是真的,董然那小子,侄子也知道,那小子是不会欺瞒本初的。”

袁术这时候也是跪在了地上,在面见自己的这位任职司徒的叔父大人时,哪怕自己是个当侄子的,也要以官礼跪拜。

袁隗紧锁眉头,站起身来在屋子内走来走去。

“不可能,这不可能。”

突然的,袁隗停下脚步转身低头看向袁术,继续道

“本初呢?他人呢?”

“大哥他现在正在自己的屋内,不过,大哥吃了太多的酒水,现在想想,应该也是睡下了。”

袁术头也不敢抬,虽然平时骄横如他,但是在自己的这位叔父面前,袁术也是乖巧的跟个小兔子一样。

“叫人把他唤来,这件事,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袁隗冷哼一声,随后,便是唤来了一个袁府的下人,令其将袁绍带来之后,他便是重新的坐在了椅子上,不过,却始终是有些坐着不安稳。

“叔父大人。”

袁术这也是,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袁隗伸出手揉着太阳穴。

他是如何也计量不到,那董家的手段竟然如此迅捷。

“那赵高不就是一个寒门泥腿子吗?他,为了一个他,至于如此大动肝火吗?”

袁术有些郁闷。

虽然他也是知道,那赵高如今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亦或者是手中掌握的权势都是北艮国内一等一的,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仍然改变不了他的出身卑贱啊。

他们袁家四世三公,门生遍布整个北方大陆,在五大世家之中名望也是颇高,除了那杨家之外,五大世家里面,又有谁能与他们袁家争锋呢?

而如今,叔父却是因为一个区区赵高,就如此的大动肝火,甚至都是要将大哥在酒醉的情况下也要请来,这,这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袁公路。”

然而,袁隗却是怒喝了一声。

“寒门之身,难道在你的眼中就如此的卑贱不堪吗?”

“这,寒门与我等,自然是天差地别,他们怎配与我等相提并论嘛。”

然而,袁术却是低声如此的说道。

“你,你。”

袁隗顿时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了。

“来人,将这个不肖子孙,给老夫行家法,丢入后院柴房,让他好好的反省反省,没有老夫的命令,谁也不能将他放出来。”

袁隗握紧了拳头,另一只手的手指指向袁术,这一声怒喝,唤来了几个袁府的下人。

这些下人在看见要带走行家法的乃是平日里最为嚣张跋扈的袁术公子时,也是感觉有些畏手畏脚的。

但是当他们再看见了坐在主位上的乃是袁隗之时,则都是壮起了胆子,没作多少犹豫,便是纷纷上前,没有理会袁术的大喊大叫,就是将他给带走了。

“这个袁公路,还真是,还真是袁逢的好儿子!”

袁隗咬着牙。

刚刚那袁术说的都是一些什么话?

寒门本就与他们世家天差地别?

是,这话在袁隗的心中,他自然也是认同的不假,但是,他却从来都不会说出口。

那赵高虽然只不过是一个寒门出身,可是那又如何?

寒门出身能够一步一步的走到边境大将军的位置,如今统领整个北方边境的防线,这样的一个人物,五大世家谁不动心?谁不想拉拢他?

这个袁术眼界之短浅,还真是惹人笑话。

袁隗深吸一口气。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们袁家四世三公,就算是放眼天下间那也是一等一的名门望族,怎么,怎么这一代就出来了袁术这么一个子孙?

没过一会儿,仍然还是有些醉意的袁绍,便是被几个下人搀扶的带来了。

袁绍微微的睁开眼睛,在看见了主座上坐着的乃是叔父袁隗时,也是清醒了大半,他强行压下自己身体中的翻江倒海,对着袁隗,恭恭敬敬的先是行了一礼,随后道

“侄儿给叔父大人请安了。”

“找个位子先坐下吧,醉成如此的模样,若是让他人看见了,岂不笑话我袁家毫无门风可言?”

虽然袁隗的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却也是可以明显的看出来,这个袁隗在对待袁术和袁绍的态度上,则是有着既然不同的反应。

对待袁术,始终都是让他跪在地上,最后,还因为袁术的疯言疯语,干脆的让下人将其丢去后院的柴房。

而对待袁绍呢?

简单的问好请安之后,便是让他自己找个位子坐下。

这般的区别对待,想来也是再这个袁隗的眼中,自己的这个大侄子,明显是比袁术那个不孝子孙要好上不少的。

“多谢叔父大人。”

袁绍再度拱手一拜,随后,这才是摇摇晃晃的找了一个位子坐下了。

“本初,刚刚听公路说,你今日与那董家嫡子董然相约饮酒,最后在酒桌上,他与你说起了赵高的事情?”

袁隗平淡的口吻,双眸却是死死的盯着袁绍。

而在听到这话之后袁绍,也是点了点头。

“是的叔父大人,小然与侄儿乃是幼年玩伴,再加之袁董两家有着数代之谊,所以侄儿与小然也是走的颇近,今日本就是月初之时相约共同饮酒,然而在酒桌之上,小然醉酒之后,却是与侄儿道出,他今日在董府时,曾经将一封来自于赵高赵将军的亲笔书信,送到了董太傅的手中,而董太傅在对书信的言语之中,好似也是透露出来了一些,董家与赵将军私下里早就有所联络的迹象,侄儿听闻这话,这才觉得不简单,所以回府后,便是与公路诉说,让公路将此事告知与叔父大人。”

虽然仍是处于酒醉之时,但是袁绍的句句吐出,却也是让袁隗听了一个一清二楚。

听到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袁隗也是暗暗的点了点头,随机,也是对这个袁绍,不由得高看了几眼。

“老夫明白了,还有什么吗?”

袁隗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继续问道。

“若是还说要有的话,小然曾在与我共同出酒楼时,在我背上说起过,他曾在董太傅的房中,见到过不少草原之物,不过,先前之时因为董家世代出军旅之将,所以有着草原之物也是正常,但是这一年以来,小然每次前去董太傅房中请安问候时,却是能够时不时的看见一些奇形怪状的物品,诸如狼牙,虎骨,乃至于在董太傅的房中,小然也是看见了一件北方草原蛮族所穿的服饰,且那件服饰的华贵,很是让人惊艳,所以小然虽然当时只是草草的看见了一眼,但也是清楚的记下来了。”

袁绍皱起了眉头,这件事,他也是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酒意慢慢的减退之后才想起来的。

而这件事在传入袁隗的耳中之后,也是让袁隗的神色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草原的东西?

北艮帝国身靠北方草原,其中游牧民族,也就是那些蛮族之物,对于北艮而言确实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东西。

那些东西,就算是袁家上下也是有不少件,哪怕是他袁隗都是有着些许。

而董家在五大世家之中,也是历代出将才,其董家族人也是在北艮军中有着根深蒂固的派系分布。

所以,若是出现一些草原上的东西,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诸如狼牙,虎骨,这些东西可是不简单啊。

这些东西,这往年一来,一直都是鲜卑部族才有的玩意。

这件事,袁隗也是知道一些的。

他任职司徒,在年少时也是与北方蛮族打过交道,那时候的北方草原,还没有像是现在这样,有着三大部族的崛起。

那时候的鲜卑部族,势力也并不大,但是,像是狼牙和虎骨这些东西,却是被鲜卑部族一脉当作是给予勇士的嘉奖才会出现的,草原绝大部分部族,如今除了那神秘至极的蒙古之外,都是没有这个习惯的。

这是有些可疑,但,还没有到可疑盖棺定论的地步。

但是,那北方草原蛮族所穿的服饰,可就有些不对劲了。

尤其是在从袁绍的口中再补充了一个华贵到让人看之一眼便是无法忘却,可想而知,那件服饰到底有多么的惊艳。

董然,乃是董家这一代的嫡子,从小所见所闻自然是许多,诸多雍容华贵之物,哪怕是皇室供奉之物,他作为董家嫡子想来也是见到过不少的。

能让他都有着如此的评价,可想而知,那件蛮族服饰,到底有多么的惊艳。

这可就不同寻常了。

袁隗的脑海之中,突然也就是出现了一个早就尘封许久的往事。

董卓,也就是董家这一代的顶梁柱,在朝中任职太傅,可,在年轻之时,董卓却也是一个冲锋陷阵的悍将,年少时的他,也曾率领万余骑兵,将那北方草原的蛮族给吊着打,最为厉害的一次,更是以不过三千骑,就是马踏祁连山,兵锋杀至北地草原深处,直接就是将那时才刚刚兴起不久的一处名为突厥的部族给直接踏平。

但是,在那一次的董卓率军返回北艮的时候,却是出现了意外。

不知为何,原本的路程,董卓他们应该是要不过半个多月就能抵达边境的,可是那一次,董卓他们却是整整过了半年之久才返回北艮边境,并且回到边境之时,董卓整个人的气息都是变化甚大。

当时的袁隗也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朝中礼部官员,因为出身袁家的缘故,所以这也就被安排在了边境迎接凯旋而归的董卓一部。

待得那一日见到董卓的时候,袁隗只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人,与自己曾经印象里面的那个董卓,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虽然长相相貌一样,但是气势和举手投足,却是差之甚大。

这一点,自然是让袁隗有些不习惯,但是所在后来,董卓也是很是熟悉的唤出了他的名字,并且与他相谈甚欢,言语之中也是多有提及袁家与董家的联姻之事,而听着这些话之后的袁隗,这才是认为,之所以董卓会给自己如此大的反差,想来应该是呆在草原呆的时间太久了,所以这一时之间还没有缓过来。

那是一件很奇怪的往事。

为什么会说他奇怪呢?

因为自从那一战之后,董卓就再也没有率军出征过了,那一战结束后,董卓便是顺利的外调,去往了冀州担任刺史,最后一步一步的,根据董家的计划,最终也是走到了现如今的太傅之位。

这是一点很奇怪的地方,因为董卓这个家伙,与袁隗乃是同一辈的,加之如袁绍所说的,袁董两家交好,所以在少年时,袁隗也是与董卓交情不错,所以袁隗也是知道,董卓是一个耐不住性子,恨不得每天都有仗打的一个彻头彻尾的战争狂。

然而就是那一战之后,这个战争狂竟然就是,再也没有主动的带兵出征过任何一次了。

这是一点让袁隗感到很不可思议的地方。

而至于第二个不可思议的地方就是。

董卓这家伙,竟然在那一战之后,渐渐的开始沉醉与美人乡之中,这些年来,董卓府中来自于各地的女子,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这般的荒淫,实在是让袁隗有些不敢相信,这人,是自己当初所认识的那个董卓?

不过,现在听着袁绍所说的这些话。

再联想到如今边境大将军赵高与董卓的私下书信来往,袁隗则是隐约的猜到了一些。

他当然是不敢确信自己所猜想的是否就是事实,因为自己所猜想的那种可能,实在是不简单,无论是对于谁人而言,都是如此。

但是,董家如今竟然在与袁家没有丝毫的交流情况下,就与边境将领赵高达成了交易,这件事情本就已经是要触碰到了袁家的逆鳞。

赵高是谁?

自己曾经的门生,在当年离开自己门下之后,也是通过自己的手段,将自己的这个弟子给安排进入了军旅之中,原本自己对于那时的赵高也是并没有抱着什么希望了,可是这些年来,随着那北地三大部族的渐渐兴起,赵高的一次次亮眼表现,却是让他一步一步的,最终爬到了如今的大将军之位上。

自己不是没有想过,要代表袁家拉拢赵高,将赵高拉入袁家的麾下,可,他一直认为,当年自己的所作所为,赵高在得到了今日的成就之后,应该是会选择前来主动报恩的才对。

于是这些年来,袁家也就从未向赵高派遣过人手进行拉拢示好什么的,因为袁隗认为自己并不需要。

随着这些年赵高将其他世家的来人和橄榄枝统统婉拒后,袁隗就更加确信了自己的这种想法,可,如今这却无疑是给了袁隗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个赵高,不但没有选择报恩,投入他们袁家门下,现如今,竟是与董家展开了交易。

这自然是让袁隗感到有所挂不住脸的。

但是看着如今坐在旁边的侄儿袁绍,袁隗则是装作镇定的继续说道

“若是如此的话,董家倒是可疑,不过,这件事却是不能随意下结论,本初,这件事,你告诉过你父亲了吗?”

袁绍听到叔父突然问这个问题,则是连连摇着头。

“这倒没有,侄儿想着这时候父亲的状态还未曾走出,所以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先告知与叔父大人才是最好的,所以,侄儿这也就未曾将此事与父亲提及。”

袁隗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老夫会派人与你父亲交代的,本初,你以后也记得,你父亲虽然到现在还未曾清醒过来,但是,他却仍然还是我们袁家之主,老夫虽然在朝廷之中位列司徒,但是在家中,你父亲才是家主,这种大事,你务必要优先告知与他,他清醒与否不重要,这是礼数的问题,明白了吗?”

袁绍拱手一拜。

“叔父大人教训的是,侄儿明白了。”

“嗯,如此便好,且下去吧。”

袁隗点了点头,待得袁绍离开之后,袁隗这也是长叹了一口气,没多说一些什么了。

而走出这里的袁绍,则是面色有些沉闷。

自己这位叔父大人刚刚所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这到底是觉得那董家有问题呢?还是没有问题呢?

啧,这怎么也不给自己透露出来一个准确的信号啊,这样的模棱两可,这不是让自己给这瞎猜的吗?

这样的感觉,着实是有些难受啊。

袁绍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实在是有些想不通,算了,反正现在酒也醒了,还是去找孟德那个家伙去问问吧。

随后,袁绍便是换上了一身新衣,带着几个院中的下人,出了袁府。

而在袁府后院的一处颇为冷清的宅子里,一个披头散发埋身与黑暗中的男人,在听到了下人所与自己汇报有关于董家的事情后,也是大笑了一声后,喝退了下人。

“岚儿啊,袁家,袁家现在变得模样,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啊,你教教我,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与此同时,在北艮邺城内的一个青楼里,世家子曹操,如今正在与几个玩伴在二楼的一处雅间里面,听着几个女子唱着曲。

曹操大笑了一声,揽来了其中一个长相艳丽的女子拥入自己的怀中,一只手拿起了身旁果盘中的一些时令水果,用嘴咬着,这般的喂给了那女子。

女子娇羞之下吃下水果,而曹操,也是大笑了一声,松开了自己的手掌,将女子放了出去,而自己,则是继续嬉笑着,拿起一旁的酒壶,给自己添上了一杯酒水。

“孟德,你如此的浪荡行迹,实在是有些不妥吧?这要是被家中的那些老家伙知道了,岂不又要打你一顿?”

夏侯惇咧着嘴笑道,他与曹操乃是亲戚,而曹操如今虽然是曹家公子,但是其祖上,也是与他出自一脉的,所以在这些年以来,他们夏侯兄弟,也就是时常跟在曹操的身旁,一同玩耍与整个邺城上下。

而如今的曹操,则是满不在乎的饮下了一杯酒,耸了耸肩道

“说这些坏场面的话干什么,咱们现在啊,正是该玩的年纪,该玩玩,该喝喝,家中啊,反正也不缺这几个钱财你们说是吧?”

曹操大笑了一声,他的这话一出口,夏侯兄弟以及在场的这些人,也是纷纷附和着笑着点了点头。

这些在场的世家子,除了曹操之外,大多都是一些世家之中的庶出,或者说是已然无望成为家主的嫡子,他们啊,自从在知道了自己没有资格继承家业之后,便是开始过起来了纸醉金迷花前月下的浪荡日子。

而曹操,则是当仁不让的成为了他们这群人里面的头头,不因为别的,单单的只是因为曹操的号召力强,再加上,这个曹操啊,懂的门路也是真多。

这两年来这个小团体的世家子们到处玩耍的地方,近乎一大半都是曹操找来并将他们带来的。

而这些地方的老板啊什么的,也是看见了来的都是一些世家乃至于贵族的子弟,所以这也就是尽力尽力的服务着他们。

总之,这两年以来,曹操也是让这些世家子们体验到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快乐。

什么,才是真真正正的身心愉悦。

“继续喝,继续玩,哈哈哈,今个这地方,可是好不容易才包下来的,今个晚上这里啊,也就只有咱们兄弟几人了。”

曹操举起一杯酒,对着在场的这些纨绔子们大喊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他们也是纷纷举起酒杯,共同饮下了这杯中的酒水。

“孟德,孟德。”

一旁的夏侯渊则是拍了拍曹操的肩膀。

“何事?”

曹操转头,面色则是出乎预料的平静。

“今个这场子,来的身份最高的,也就是那燕侯之子了,除他之外,大多也就都只是一些小世家的二代。”

“嗯,我知道了。”

曹操微微的点了点头,不过在他转过来之后,面色却也是再度恢复了刚刚的那副模样,这样的切换自如,实在是不得不让人说一声佩服。

“大哥,今日这局,孟德的鱼,这是上钩了吗?”

夏侯渊皱着眉头,低声问着一旁的夏侯惇。

“我也不知,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吧,那个燕侯之子,现在已经是喝的有些差不多了,你看,就连手脚都是有些再也没有了刚刚的那副拘束的模样。”

顺着夏侯惇所说的方向,只见在那燕侯之子的怀中,这时候正是有两个女子在他怀中左拥右抱,互相的给他喂着一些水果,而这燕侯之子啊,也是一脸笑意的,手脚都是变得有些大胆了起来。

“妙才你看,啧啧啧,这个燕侯之子啊,刚刚还在那里装的挺像一回事的,现在你看,原形毕露了吧?嘿,孟德还真是没说错,这些坐了冷板凳的世家子啊,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的会装。”

夏侯惇冷笑了一声,而他说的这话,夏侯渊则是白了他一眼。

“妙才你这是啥意思?难道不对吗?”

“元让,你莫不是忘了,咱们夏侯家,这一代你可是嫡长子?”

夏侯渊啧啧嘴,一脸嘲讽的意思,而这话一出口,夏侯渊也是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说道

“咱们夏侯家都没落多少年了,也不差咱们这一代了,再说了,现如今跟着孟德一起,我相信咱们在以后迟早也是会混出一番名堂的,现如今啊,咱这叫什么?咱这叫做韬光养晦,所以说啊,你大哥我,才不能跟这些世家子们相提并论。”

夏侯惇颇为不要脸的说出了这话,而这话,也是让夏侯渊做了一个鬼脸。

说到底,他们夏侯家现在,也已经算不上是什么世家了。

最多,也就只能算得上是一个稍微有些钱财的,地主?

世家之说,他们夏侯一门,现在还够不上边。

“不过你看,孟德如今这不也是要传了曹家的基业,老曹大人的人脉啊什么的,这些年来不都是在慢慢的让到了孟德的手中,比起来孟德啊,咱们俩兄弟,实在还是太嫩了。”

夏侯渊耸耸肩。

曹操原本祖上也是他们夏侯家的出身。

只不过,曹操的父亲那一辈,过继给了北艮宫中一位颇有权势的老太监门下,所以这才是从夏侯改姓为曹,而到了曹操这一辈,曹家也算是在这邺城里面有了一些名头。

虽然说因为爷爷是个太监的缘故,所以这也就导致了现在在北艮的世家圈子里,始终都是不愿意接纳曹家的,但是这却也拦不住这些小辈们啊。

曹操的本事足够,这些在家族中备受冷落的小辈们也是愿意跟在曹操的身后一同游戏人间,这岂不也是好事?

反正曹家因为那位老太监至今还活的好好的缘故,所以曹操的父亲,现如今也是在朝廷中任职兵部侍郎,官阶也是不低,再加上人脉的关系,曹家现在在邺城,到底也算是个有头有面的家族了。

比起已经没落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夏侯家,不得不说,曹操现在,也算得上是好上一些的。

不过,没多久,在夏侯渊从一旁的青楼下人那里听来了一些话侯,他便是神色严肃的来到了曹操的跟前,低声对曹操说了一些什么。

曹操听到了这话侯,眼神也是出现了一些变化,他看了一眼四周已然玩的上头的诸多世家子们,也是对夏侯渊看了一眼,道

“元让留在这里,妙才,你跟我走一趟。”

“行。”

夏侯惇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到曹操既然都这么说了,他也就没有什么好问的。

而后,曹操与夏侯渊,便是离开了青楼,在出了青楼之后,曹操便是在袁府一个下人的带领下,最终上了马车,而夏侯渊,则是呆在了马车外面。

马车里,袁绍正呆在火炉旁烤着火取暖。

“好你个袁本初,马车里面还在这里放着火炉,怎么着?你就不怕这火炉把你这马车都给点着了不成?”

曹操看到这一幕,笑骂了一声后,这也是很自觉的坐在了火炉旁,伸出双手取着暖。

“这好歹也是我们袁家的马车,都是有符纸拓印的,些许小火而已,怎么可能点着,反倒是你个曹孟德,我就猜的你现在还在这种地方呆着,怎么?今个这里面,又有哪个大人物的子孙在里面啊。”

袁绍摇了摇头,曹操这个家伙啊,虽然足智多谋,但是这性子,实在是太酷爱贪玩了一些,压根就没有任何世家子的风范,看着他的行事作风,若是不认识的话,袁绍说不定都是会将这曹操当作是一个地痞流氓。

“燕侯之子,怎么样,厉害吧?”

曹操嘿嘿一笑,道出了那个人的名讳之后,这倒也是引起了袁绍的一阵惊呼。

“这倒是挺让人意外的,燕侯的儿子,竟然也会来赴你曹孟德的宴,真是,看来,那里面的应该就是传闻之中备受冷落的燕侯四子罗雾了吧?”

曹操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