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也就只能远远的听着,而且还不敢聚集在一起;只能三三两两,像路过似的在“专注”的听着。
直到他们看到刚才进去的那个人开门出来,在对方转关门的那一刻,他们才装着像刚巧路过一样,从容的离开。
只不过,现在他们对那个人却不是秉持着疑惑的眼神;而是善意的笑容。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可能二十分钟,可能三十分钟,甚至一个小时,他们也忘记了具体时间。
他们看到二当家办公室那扇门,被一声足以影响整层楼的音量重重的打开了。
他们看到,那位平时在他们面前无比威严的二当家,满脸是血的出现在门口。他们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狠狠的擦拭了一遍后,他们才发现自己是真实的看到了这从未有过的画面。
与此同时,那位平时高高在上的二当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喊叫。
他们这才纷纷的往他那个方向跑去
他们之中的有些人在二当家被扶着的那会儿,用上的手帕颤抖的擦拭着他血淋淋的脸。
有些则不停的安慰着这个面目煞白的二当家,希望他能尽快给周围的人吩咐一道命令。
可让他们遗憾的是,这位平时“能言善辩”的二当家,现在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更别指望他下什么命令了。
在众人忙活了一阵后,有几个好事之徒突然将大当家叫来了;要知道,大当家和他们不一样,他的
办公地点却是在十六层。
这也是他没有第一时间出现的原因。
“查!给我查!”
这是大当家在看到二当家第一眼时说的唯一一句话;然后众人便看到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于是,在杨刚走出兴安大厦的一个小时后,整栋大厦便沸腾了。
除了那些保安人员每个办公室、每个角落搜寻可疑人物之外;在监控室,两拨人在轮流的看着屏幕上的监控。
从他们那直勾勾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们是不准备放过任何有用的画面了。
甚至在大厅的前台,接待人员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好像已经做好了随时要战斗的准备。
现在在兴安大厦最悠闲的地方恐怕要数大当家全兴的办公室了。
全佰、全兴。
原来他们是两兄弟。
两人现在都已是古稀老人了。全兴站在窗前,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感慨万千。今天之前,他甚至还一度以为自己会不得善终。
可就在刚刚,他却看到了自己另一种不同的人生结局。
原来,这个兴安社是全兴和弟弟全佰在上世纪就已经建立起来的一个扶危济困的组织。
当时初到京师的两兄弟年轻气盛,看不惯穷人手欺负,于是便牵头成立兴安社。这个组织的初衷是家家兴旺,人人平安。
可随着组织的益壮大,组织内部也逐渐出现了分歧,而和自己分歧最大的便是自己的弟弟全佰。
这么多年下来,他在组织里已经培养了很多专属于他的亲信;加上他这个弟弟心狠手辣,他的那些手下根本就不敢违逆他,而且自己这些年早已被他给架空了。
虽然自己的办公室比他要高一层,可全兴却明白,这只不过是弟弟为了让自己避开社里的决策,才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从五年前开始,自己除了每天来这里转一圈后,便再也没有自己的什么事儿了;别说一些重大的决策了,就连一些基本的小问题,自己根本也没有过问的权利了。
虽然社里的很多老人的心都还是向着自己的,可他们大多都已经退休在家;就连一些稍微年轻一点留在社里的,恐怕这么些年下来也早已被自己那个弟弟收买迫害得差不多了。
而今天,他却看到了事的转机。
也不知是哪位“好心人”为自己办了这么一件事,虽然没有直接除掉他,可刚在开他那个样子,全兴知道,就算不死,以后也会变成痴呆,不能再参与社里的活动了。
而那些跟随他的人,在少了他的领导,他们无异于散兵游勇;虽说会有些威胁,可也还是自己能解决的。
坐在车里的杨刚并没想到,他刚才对全佰的这一行动,却误打误撞的帮了兴安社大当家一把。
如果杨刚知道他们兴安社早已这样四分五裂的话,说不定,刚才他就不会下那么重的手了。
不过,既然做都做了,杨刚也不会后悔。
况且刚才从全佰那里,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