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已经算大不敬，但在这里没有人在意，姜寒烟也听话地坐下，其余人虽然戒备姜寒烟，也没再受谬空挑拨。</P>

“哼，看来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传言总是言过其实。”谬空冷笑着重新端起了酒。</P>

“谁说不是呢？”唐本真笑着举杯敬众人，“来来来，此行寻宝，要在船上渡过十天半月，目的地在死亡海域，不吃好喝好，怎么有精力找宝藏。我敬大家一杯。”</P>

人们脸上神情微妙，带着伪笑，说开了后，开始陆陆续续动筷举杯。</P>

姜寒烟将杯送到唇边，目光落在行尸楼一行人方向，发现魅姬仍一动不动坐在那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面巾，像尊无悲无喜的佛像。</P>

她嘴角一勾，挪开了酒杯，“既然是在一条船上一同去死生未知的地方，那是不是也该坦诚一点合作，为何行尸楼的诸位只晓得让我亮明身份，却还自己蒙着面，连这样的饭局都无动于衷？”</P>

姜寒烟话音一落，人们自然看向了魅姬，好些人表情骤变，有护主动怒的谬空等行尸楼的人，也有神情忽然复杂的易五、萧青山，还有看热闹的。</P>

当然魅姬冰冷的目光也望向了姜寒烟，并没有想象中的怒火，只有一汪深潭般的死寂。</P>

姜寒烟唇边的笑意在那目光下消失，神情也变得严肃，有似曾相识的错觉，是……错觉？她无法确定。</P>

她没见过魅姬，那样冷漠又潋滟的目光，是一种她形容不出的感觉。</P>

但凡被魅姬那样的眼神看一眼的人都会被那双眼睛摄魂般吸引去。</P>

“你想让我揭下面巾？”魅姬的声音毫无起伏。</P>

“当然！”姜寒烟认真严肃。</P>

旁人蠢蠢欲动，奇怪的是不止谬空等人，连易五都欲言又止。</P>

他看了下唐本真闭了嘴，目光停在魅姬身上。</P>

“你算什么东西！”赫连霸破口大骂，“魅姬娘娘的真容岂是你这小丫头可以窥探？”</P>

“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没理由只有你们的人……遮遮掩掩。”姜寒烟故意加重了'遮掩'。</P>

“你！”赫连霸提刀起身，就欲动手。</P>

“赫连，坐下。”魅姬阻止了他。</P>

“可是娘娘，她！”</P>

“这条船上的人生死掌握在谁手里，又或者无人生还，都不确定，她会好奇无可厚非。”魅姬说着便取下了黑巾。</P>

一代佳人，风华倾城。</P>

即使是黑衣也是遗世独立的特别气质。</P>

不知怎么好几人似乎都发出了叹息，有怀念，也有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