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蒙着被子,被子下的身体瑟瑟发抖。
真是千琢磨万盘算,怎么也没想到偷石头的人会跑到我家来,还躺在我的床上!
这人……是谁?
我拎起了板凳,悄悄靠近床,深吸一口气,猛的拉开被子,抡起板凳就要砸下去,可看清这人,手停在半空愣是下不去了!
这人瞪着眼睛看着我,手里扬起一大沓钞票和一条金链子,嘶哑着嗓门道:“两千加一条两万块的链子,你看着办。”
我发了会呆,指了指他手腕上的金手表,这人苦笑一声抹下来:“都给你。
我一股脑的全抓过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关紧门窗,指着血色石头:“这个我也要,听说值一个亿,别拒绝,你流血了,我要是出去一说,你一准挂掉!就算挂不掉,也得蹲大牢。”
这人瞪着牛眼:“侬别太过分,这玩意儿不值钱,给你只会害了你。”
我明白他拼命得来的东西,肯定不会给我,就把板凳放好一屁股坐在上面,翘起二郎腿,“花爷!这石头我不要也行,但你总得告诉我它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值得你们抢来抢去,不弄明白,我这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
花爷皱眉道:“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的,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但它对我的朋友十分重要,你别不相信,我只能说这么多。”
见他不像说谎的样子,我也不强求,问:“既然这样,那咱们聊聊别的?“
花爷按着胳膊上的伤口苦笑道:“你说。”
我道:“二大爷是谁杀的?阿伟是谁杀的?”
花爷迷茫的眨眨眼:“阿拉不晓得,听不懂啊!”
“那好。”我一想是这么回事,花爷这老头应该和锤子一起回来没多久,“那画像人是谁?”
花爷还是一脸懵逼:“我不晓得!”
一问三不知,还聊个屁,我转身往外走,装作大喊的样子,花爷一下子急了:“别、别,你说的那个什么画像人我真不知道是谁啦,我没必要骗你,对不对?”
我回到原地问道:“前面偷石头时,房顶那个人是你?用飞刀的又是谁?放倒特警的人呢?”
花爷点头:“都是我。”
我又问:“你是怎么做到把十几个特警放倒的?”
花爷有点迟疑,咳嗽一声道:“这个……用毒药?”
用不用毒药你还用一副商量怀疑的口吻是几个意思?太让人鄙视了。
我说:“轻功不赖,能翻墙走壁啊,毒药也不错,飞刀也忒狠了,那条线也可以,很拽啊。”
花爷傲娇的一甩头露出三颗大金牙:“不敢当不敢当,自小负重苦练,如今一门内家功夫足足有四十年的火候,爬个墙头翻个院门当然不在话下,身子骨比一般人轻巧那也是自然的,至于飞刀,嘿嘿那是我的独门绝技。”
我点点头,怕他突然发难治住我,没羞没躁的吹牛逼道:“不错、不错,跟我有的一拼,我一门外家功夫也有二十年火候,少林七十二绝技如今练成了三十多门,改天一起切磋切磋。”
花爷一脸鄙夷,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我,我咳嗽一声一本正经道:“你们是干什么行业的?神神秘秘不像好人。”
花爷板下脸来:“陈拐子,你是在审问犯人吗?在你们小村小庄的耍耍无赖还行,但是有些事情知道的多了,对你没好处,对你家人也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