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净慧和尚洒脱从容的拿起已经凉了的锅炉,仔仔细细的舔了四分之一,然后递给了智深,智深舔了四分之一递给了智德,智德又舔了四分之一,递给了我。
“干什么玩意?”我看着恶心,心里也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智德认认真真道:“师傅说了,不能浪费,锅里还粘着油,味道不错呢。”
我几乎要吐了出来,惊恐的问道:“这锅子你们以前舔过吗?”
三人异口同声道:“舔了好些年了,有问题吗?”
啥也不说了,我吐的虚脱了,最后是被小和尚智德扶着进了一间空着的禅房的,临走前小和尚一本正经的对我道:“你这人好奇怪哦,吃了这么好的东西还要吐出来,真浪费。”
我说:“你走开!我不要看见你们。”
小和尚突然严肃起来:“对了施主,晚上别出来,无论发生什么,都别走出房门,切记了。”
我正烦着哪里有空听一小屁孩唠叨,连说带骂的给他轰了出去。
小和尚走后,我突然想起了手机,连忙拿出来,一看,十几个未接电话,还有一条信息,电话是胡思晴和几个陌生号码打的,信息是雪姨发来的:
“事情摆平了,明天开学,手续已经给你办妥,记得回来贴身保护小姐,否则合同无效,你的所有工资免谈。”
有钱了不起啊?确实了不起!我准备给雪姨回个信息,谁知刚打两个字就没电了,得!明天起早赶回去吧。
这一觉睡得实在不踏实,胃里难受也就算了,山里温度太低,而被子太薄,还睡在地上,实在够呛,半夜就给冻醒了,突然想大便,四处黑糊糊的,煤油灯只是老和尚的独有待遇,摸了半天摸到一块破布,于是起身开门上厕所。
外面温度低的吓人,不过天上有轮半牙月,远近视线总算能看清一点,只见清冷的月光下,远处山峰影影绰绰,近处小院子中安静异常。
我抱着怀本想蹲在门口解决算了,又怕他们明天找我赔钱,只好拐个弯到了后院。
后院放了不少杂物,破门板、烂椅子、梯子好像还有几具破棺材。
我刚蹲下没多久,就感觉不太对,四周的气息很古怪,不像简单的冷,好像还有阴气,而且很浓很浓。
就在这时一个好听的女声突然在身后响起:“请问阳关大道怎么走?”
阳关大道?女人?
我缓缓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个穿着花棉袄,扎着独角辫脸色惨白的女孩子。
我头皮都炸开了,淹了口唾沫道:“什么阳关大道,不懂啊。”
女孩子笑嘻嘻道:“阳关大道就是阳关大道嘛,我们急着去呢。”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镇定下来,板着脸说道:“就算你问路也得挑时候吧?我这模样你跑过问我阳关大道,是不是不太妥?”
“嘻嘻嘻……”女孩子突然裂开黑黝黝的嘴巴笑了起来。
“嘻嘻嘻……”
前后左右同时传来几道嘻笑声,只见很多杂物后都露出一颗脑袋,个个脸色惨白,加上一张黑洞洞的嘴巴更显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