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朝着四周照了照,一切正常,不禁脑子犯晕,我靠,他们说的妖不会就是这小丑人吧?也太简单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鸡飞狗跳,确切的说是那两条狼狗凄厉的惨嚎,几只大公鸡也像是临死前的挣扎一样鸣叫。
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我连忙拉开门冲了出去,鸡和狗都系在门前不远处的石头块上,我让开灯光侧着身看过去,一下子又是头皮发麻,就这么短短的功夫,大狼狗和公鸡都没了,原地徒留两张狗皮和一地鸡毛。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干的,速度这么快?是那只妖吗?那小丑人又是什么玩意?
我打着手电小心翼翼的照着四周,一下子照在一张极速奔跑的惨白的脸上,鸡皮疙瘩刚起又是一惊,这人是智深!
智深全身血淋淋的,染红了僧袍,气虚喘喘的跑来,伸出手遮住灯光,喊道:“是陈施主吗?”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道:“是我、是我,咋了?”
智深道:“完了,百尺师伯和虎子被妖捉去了!”
我急问道:“在哪,快带我过去!”
智深这时冲到了跟前,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别去,那东西太厉害了,咱们不是对手,先回屋再说。”
两人急匆匆回了屋子,我一把关上房门,再看智深,发现他身上僧袍寸烂,肥胖的身体上裂开了几道口子,啾啾的流血。
我急出一身汗,一叠声问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跑那么远?百尺和虎子呢?为什么不喊我?”
智深撕开衣服,拿出云南白药膏往身上倒,龇牙咧嘴道:“咱们跑的不远,可刚蹲下没多久,虎子就被怪物卷走了,连是什么我们都没看清,这地方太黑,手电根本不顶用,百尺师伯要喊你可一张口就被一根黑乎乎的东西勒住了脖子拖了出去,我屁股都没擦就扑过去帮忙,可是那玩意不知是什么东西,乱七八糟一大堆,我连降魔都钹没用出来,想要念经文也被勒住了脖子,好容易才逃出来,身上全被那鬼东西割破了!”
我听的目瞪口呆,这种东西我听都没听说过。
智深又道:“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我们毕竟是人不是鬼,没了光亮,黑灯瞎火的什么事都办不成。”
我想想也是,我们的确都有点想当然了,我问道:“那么说,百尺老道和虎子都死了?”
智深上好了药,把百尺老道的衣服披上一件,摇摇头道:“不清楚,我脑子笨,不过根据前面我们听来的消息,那些工人死的时候身上没有伤,看工地的人死的时候被扒了皮,但是被拖走的可能是头一次,我也想不明白。”
我挠挠头皮急得直跳脚,外面漆黑一片,手电光摇来摇去无法集中用处不大,没了灯十成本事能用出两三层就不错了,可是百尺老道和虎子刚刚还好生生的喝啤酒、打牌,这会儿说挂就挂了,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和智深对望一眼,都屏住呼吸,严防戒备起来。
敲门声还在继续,我给智深一个眼色,智深大嗓门低沉道:“谁?”
“哎呀,是我和虎子呀,你们在里面搞什么鬼,快开门。”
“大师们我是虎子。”
外面竟然是百尺老道和虎子的声音,而且语气轻松,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我给了智深一个疑问的眼神,智深摇摇头表示也不清楚,伸手就去拉门,我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门开了外面的确是百尺老道和虎子,两人衣衫整齐,神态自若,完全就是一副刚放完货的轻松模样,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关了房门。
百尺老道四处看看,嚷道:“怎么把被子拿掉了,怪吓人的。”伸手又把被子挂在了窗户上。
接着和虎子一起坐到了床上,看着智深挖苦道:“嘿,你这小子胆子真不大,也不等我们。”
虎子也道:“是啊,大师你自己跑的倒快,把我们丢下了。”
智深也不知在想什么,看都不看俩人,呼吸越来越粗。
我看着百尺老道俩人,又看看智深,心跳加快,脑子一片茫然,他们显然有一方撒了谎,可要说是智深,他没必要把自己弄得浑身血淋淋演苦肉计,要说是百尺老道,这混蛋还是这幅德行。
我悄悄走到一边,准备打开“虚破妄眼”看一看,不料百尺老道忽然冲着我道:“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这里黑灯瞎火的不好办事啊。”
我笑了笑,又看了眼一旁喘粗气智深,道:“合计合计,你们先说。”
这时智深背着两人忽然莫名其妙的踢了我一脚,张张嘴用口型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