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这么一会,我冷静了下来,仔细琢磨一阵子,又看了下房间和门锁,真他娘的奇了,屋里没值钱的东西,我初来乍到,谁会找我的事呢?
这时走到后窗前,一看就愣住了,窗户被人打开了,我记得很清楚,前面租房时窗户是关死的,我压根没心思摆弄它,谁开的?
看着窗外影影绰绰半人深的茅草和杂树,一个古怪的念头冒了出来,那人该不是从窗户进来的吧,也不对,这窗户脸盆大小,中间还有三根钢筋,什么玩意能进来?
百思不得其解,我关上窗户,把房间随意收拾一下,幸好被子没脏,就铺到里屋的床上,烧壶开水,洗了个脚,然后躺床上抽闷烟,心说乱就乱吧,反正我住不了两天,你就算把房子拆了,老子也不心疼。
想到这里,我掐着指印感受“阴煞童子符”的波动,没有异常,便关了灯,盯着对面沈茜的窗口看了会,这会儿沈茜好像已经睡了,电视光亮也没了。
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半,院子中没有一丝灯光,窗外黑乎乎一片,真是个万籁俱寂,了无人声。
我回到床上,修行每天必做的天官门气功,时不时的感受一下院子中,有情况可以第一时间发现。
时间就这么流逝,转眼到了凌晨,我打了个哈欠,正想趟会儿,忽然听到外面“嘎吱”一声,接着是“咚”的一下,声音很轻微,不过在寂静的夜里却很清晰的传来。
我正奇怪是什么东西,那种轻微的“咚咚”声接二连三响起,还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古怪笑声。
我心里一凉,这特么什么鬼东西?刚要爬起来,又想到今天房间里的情况,干脆躺平了,整个人裹在被子里,掀开被角的一丝缝往外看。
渐渐适应了黑暗,屋内隐约可以看清,只见卧室房门被悄悄推开一条缝隙,一双小眼睛咕噜噜的往里张望,看了好一会,嘻嘻一笑,又把房门推开的大了一些,赫然是一只直立行走的狐狸,一身皮毛光滑水亮,黑黝黝的嘴唇人性化的裂开着。
这时它往身后挥挥手,口吐人言:“这混蛋睡着了,哥几个进来。”
嘻嘻哈哈声不断,前面一只狐狸打头,身后五六只狐狸全都直立而行的走了进来,毛茸茸的尾巴摇来摇去,一时间腥臊味布满了整个房间。
打头的狐狸背负双爪,像个小老头,走来走去,气急败坏道:“这混蛋终于回来了,咱们找到他可不容易啊,他杀了三娘的儿子,那可是给涂三公子大婚做花童的,你们说咱们该怎么教训他?”
一个小狐狸道:“当然是听大哥的,是杀是剐,您一句话。”
打头的狐狸眼珠子一转,说道:“难得出来一次,咳咳,我渴了。”
一个小狐狸麻利的把我烧的开水倒了一杯,恭恭敬敬递给了打头的狐狸,这狐狸端起来吧唧几口,嫌烫,一指桌上没动的河粉,我吃那个,又有两个小狐狸连着打包盒抬到它面前。
打头的狐狸掀开盒盖,伸手抓了一把往嘴里塞,完事吧唧几下嘴,大呼好吃,其余的狐狸一听,乱七八糟的挤了过去,你一口我一口的争抢起来。
我看了半天,对这些能口吐人言,直立行走的狐狸暗暗感到吃惊,可听它们的意思……我杀了什么三娘的儿子,难不成……是我和小王来时路上的那只装山鬼的狐狸?
哎呀我靠!还惹到狐狸窝了!
不过,你先招惹到我的,我宰了你也在理,老子管你什么狐仙、妖精。
眼看几只狐狸吃的入神,我悄悄伸手摸到鞋子,然后猛的一下跳起,对着它们就打:“我曰你个先人,敢偷吃老子的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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