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傻子”似乎受诅咒之伤严重,那神秘的走禹步用不出来了,行动也变得很缓慢,眨眼间就被七张纸符撞击的皮肤炸裂,血水脓水并溅,变成了血人,即恶心又恐怖。
我正在气头上,顾不了太多,正准备一鼓作气结果了这混蛋,管他娘的算不算杀人犯,一旁懵住了的阿青突然冲了过来:“阿大!那谁,你别杀阿大!”
她突兀的冲来,我来不及收手,剪纸符划过去,顿时在她脸上留下一道伤痕,头发也是散碎的落了一地。
我立即收回剪纸符,一把推开她,跳起来对着“傻子”的脑袋就是一脚踏去:“上次打老子还没跟你算账,还想杀我?我弄死你!”
这边的吵闹声惊出一群包厢中的客人,服务员也是哗啦啦跑过来一片,几个服务员惊慌失措的扶起头破血流的阿青。
我管不了大厅广众之下是不是不太妥,既然一个人想杀你,还跟他客套,那就是白痴,我没头没脑的往“傻子”头上踢去,很快给他踢得血肉模糊。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住手!”
我抬头看去,只见几个人挤出人群,领头的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穿着苗服,留着胡须,浓眉大眼,满脸愤怒,他身旁正站着裹着头巾的怪人老太太,满脸都是脓包。
好嘛,都来了!我一脚踹飞半死不活的“傻子”,手上掐印,念念有词,七张剪纸符凌空飞舞,引起一片惊呼。
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让我住手我就住手?约好了来解咒,冲上来就拼命,怎么?比人多?今天老子拼了小命不要,你这里的人要死一大半,信……还是不信?”
那老头脸色变换不定,看了眼我身旁飞舞的剪纸符,忽然露出一丝微笑道:“年轻人就是火气大,误会了,误会了,我请你来吃饭喝酒的。去把阿大扶起来。36z≈gt;最新最快更新”
几个苗人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扶起了“傻子”。
苗人老头又给客人们道了歉,请大家进包厢,说一切消费打半折,这才对我道:“老头子等了好半天了,不知小兄弟敢不敢陪我喝杯酒?”
我不知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此时被老头子一激,就道:“有什么不敢?”
一行人进了一间豪华的包厢,桌子上早已经摆满了菜,老头子示意大家坐下,除了阿青和怪人老太太,还有另外俩个苗人老头。
阿青这会儿回过神,捂着脸上的伤口对着我怒目相视,气道:“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老头子感到莫名其妙道:“莫非你们认识?”
我摇摇头:“不认识。”
阿青还要再说,老头子瞪了他一眼,对我抱拳道:“老头子楚王寨头人何阿近,请问小兄弟贵姓!”
我对这些什么寨什么头人很不感冒,也做不出抱拳之类的老武侠式打招呼,大咧咧报假名道:“陈德华。”
谁知何阿近听后莫名其妙的满脸失望,和另外两个苗人老头对视一眼,指着怪人老太太道:“我这妹子生性纯善,从不害人,进了城也是为了讨口饭吃,不知怎么惹了小兄弟你。”
这事说起来就不知道怪谁了,毕竟我前面偷偷跑到人家去,那阿大揍了我一顿,智深又扯断他两根手指,这老太太给智深下毒,我又施法诅咒……
我道:“说不清,反正梁子已经摆下了,和解就和解,不和解咱们各凭手段,谁死谁倒霉。”
一个苗人老头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用十分蹩脚的普通话道:“年轻人嚣张跋扈!信不信你今天走不出这里?”
我也拍起了桌子道:“你当我吓大的?信不信你活不出这个房间?”
“你……”
“在!咋了……”
何阿近打圆场:“都坐下,都坐下,多大的火气。”
老头子气哼哼的坐了下去,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何阿近冲我笑笑道:“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本就没有多大的愁恨,小兄弟,我看这样,给个薄面,我给你赔不是了,我保证我这妹子和阿大再也不会找你麻烦,请你也高抬贵手,给他们解了咒,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那怪人老太太歪着腰说句“对不起”!
我其实也对这“小轩”的能量感到惊心,只是一口气憋着,这会儿见这老头说的诚恳,老太太也道了歉,趁机借坡下驴,道:“好说,好说,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等会儿就给他们解了。”
说着看了看满桌子菜,夹起一只螃蟹,吃了两口,道:“这么着吧,现在解。”
几人都起了身,到了另一间包房,阿大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