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说完,李文一家都是唏嘘不已。
李大刚他妈说:“纯一道长走后,大刚他爸专门赶去看过他老人家,结果道观里的道士说,纯一道长回到道观的第三天就死了,唉!你说这事儿,不经历都不知道里面的玄奇啊。”
李文也道:“说实话,这事情发生后,前面几年我们经常会感到害怕、忧虑,可是时间一长,慢慢的都快忘了,就算偶尔想起来,也有种可能不会发生的侥幸想法,要不是今天那道姑路过,说出这段话,我们一时半会也记不起来,唉!那事儿可能真的要发生了,不知刚刚的道姑是不是大刚命里的贵人,我们没留住她可怎么办才好啊?”
说完一家人全都愁眉不展。
我砸吧砸吧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出言安慰,他们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故事说出来,感觉挺好听、挺有趣的,可是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以他们普通人的角度,难免会有忽略的地方。
阴曹崔判官吗……
这个鬼神很有名气,是阎王爷身边掌管生死簿的佐官,可以定人的阳寿,理论上来说,我们所有人类能活多久都是他说了算,这么一个牛人,我也不敢惹啊。
李文夫妻说出这段故事,颇有些诉苦解烦的意味,也没指望我一个“猎人”能说出什么具有建设性的建议,接下来他们一家人也不避着我,研究起了明天李大刚的婚事,总的意思是说,既然那道姑跑路了,她说的那法子也不知管不管用,咱们亲戚朋友都请了,婚礼哪能说取消就取消?横竖现在才是年初,就算那事情真的发生了,一年之内大刚总能生个儿子出来,家里香火也有着落了。
我看了眼郁闷无语的李大刚,对他无比同情,好家伙,就这么被父母无情的放弃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该休息了,李家房间不多,而李大刚睡的是新房。也不知从哪方面得来的结论,他们这里有弟弟给哥哥新婚压床的习俗,预示着早生贵子,李文夫妻见我年龄比李大刚小几岁,李大刚又没兄弟,得了,省得找人了,你俩凑一床睡吧。
洗完脚后,我和李大刚躺在红烛大红被的床上,一人叼着根烟,面面相觑。
我扫视着喜庆味十足的房间,相互一对比,跟我和苏橙柠的新房,真是相差一个天一个地,我那一张床估计能换他们家一套宅子。
我问李大刚道:“经历这种吓人的事,有什么感想没有?”
李大刚砸吧一下嘴,道:“有他奶奶个头的感想,我要是能打过那鬼神,能弄死他八回。”
我道:“那你怕不怕?”
李大刚看了眼窗外,哆嗦一下道:“白天不算怕,晚上挺吓人的。”
我道:“那你这么嚣张干什么?”
李大刚顿了一下,道:“我哪里嚣张了?我这是被逼无奈好不好?谁能想到跑他庙里闹了一下,就要我的命?我那时才多大?八岁啊,那种年龄闹出点事,就算是个人也顶多也就骂我几句,他那么大一个鬼神,犯得着吗?马拉个币的。”
我一想也是,李文夫妻说的糊里糊涂,最后结果也没说明白,按说崔判官这种千年鬼差完全犯不着跟一个阳间孩子一般见识啊,这气量格局也太小了吧?
于是两人没头没脑的将崔判官带入成一个“隔壁小王”来分析,比如他当时刚刚被女朋友劈腿了,心情不好,咱刚好一泡粑粑拉他雕像上了,或者这货有洁癖,李大刚没刷牙,吃过的东西又被他吃了,恶心的不行。
李大刚听到这里不愿意了,说我那时还小,很纯很嫩,也没口臭,大家一块吃点东西有啥?
我纠结症犯了,说你有没有听明白我说的重点?不是说你有没有口臭,而是分析他的想法,他这个人有没有洁癖。
李大刚道:“他的想法归他的想法,有洁癖也是他自己的事,反正我没口臭,别人有没有我不知道。”
我道:“我靠!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有口臭似的。”
李大刚斜瞥了我一眼道:“你有口臭正常,你抽烟。”
我道:“你不也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