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激灵,小土狗的意思是……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泛起了淡淡的绿色雾气,雾气中隐约传来一阵马蹄声。
李苍蓝和李文一见,全都看了过去,我抱着小土狗远离他们一段距离,也跟着往门外看。
哒哒哒……
雾气越来越浓,马蹄声也越来越响,很快在那雾气中央出现一个黑点点,黑点点越来越大,最后露出一辆马车的全貌。
马是奇怪的黑白色角马,轿子是紫红色古式马车,车帘旁还挂着一串木牌,上面隐约写着篆体“司簿”二字。
马车很快到了门前停下了,李苍蓝和李文似乎紧张到了极点,身体不停的抖啊抖,我悄悄歪头看了眼李苍蓝,发现她的侧脸竟然是带着笑意。
“哈哈哈,这次又是哪位地仙真人请本判官喝酒?”
随着笑声,一个穿着古装长袍,带着金色朝天冠,长相很帅气的三十多岁男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这人的样子和李文一家叙说的故事相符,想必就是那个崔判官了,奇怪的是,这次他身后并没有跟着什么丫鬟。
李苍蓝站起来恭敬的行了一礼道:“贫道不是真人,更不是地仙,今日请崔判官来,是有事相商。”
那崔判官脸色冷了下来,道:“这阳世间真是怪了去了,怎么老是有一些不知所谓的小道请本判,到底谁给你们的胆量?”
李苍蓝不卑不亢道:“不需要有人给胆量,若为这世间鸣不平事,就算立即下黄泉也在所不惜。”
崔判官道:“你有何凭仗为这世间鸣不平事?光凭你的性命还是学那纯一老道拿诅咒威胁?”
李苍蓝道:“在下修的自然法,便要行之自然,遵循本心!最大的凭仗便是一个天地公平四字,性命、诅咒,与我都是小道。”
我皱着眉头听两人你来我往,文绉绉酸溜溜的对答,总感觉有些做作,浮夸。
这时那崔判官转而一笑,缓步走来道:“有点儿意思。”
等崔判官落座,李苍蓝才坐下,甩着拂尘砸了我一下,道:“童儿倒酒!”
童儿?这次是我?
我看了眼李苍蓝,又看看她手上的拂尘,这女人的拂尘不是丢了吗?怎么又来一个?白天去镇上买的?
眼见两人眼角余光瞥来,我咳嗽一声,扔了小土狗,拿起酒瓶子,给崔判官倒上,刚倒一半,那崔判忽然重重的咳嗽一声。
这咳声带着令人震耳欲聋的回音,换了个普通人只怕立即心神失守,就算是我也猝不及防的有一丝眩晕。
我定了定心神,继续给他倒满,随意道:“澧江大曲,十七块五一瓶,味道还不……”
话没说完,身后便传来一道破风声,我早有戒备,立即转头看去,发现竟然是李文,这家伙满脸狰狞,操起手刀对着我的脖颈就砍。
李文对我动手?事情太突兀了!我几乎是刹那间就思索了一遍:小土狗给我送信,说有两个李文、两个李苍蓝,这必然是出现了什么差错,有人把他们调换了,或者干脆李苍蓝第二次返回就是假的……
这么说可能有点乱,总之,在我睡觉或者某个时间段,身边出了什么事,遮住了我的感知,而这几个家伙合着伙阴我!
眼见李文的手刀砍来,我清楚的看见,他发现我回头时眼中的慌乱,于是一个撩阴腿对着他的裆部踢去,不知怎么想的,还脱口而出:“老子小酒倒的四平八稳,你还想砍晕我?是不是太不符合逻辑了?”
“啊!”
手当然没脚长,我这一脚率先踢中他,顿时将他踢飞出去,捂着裆满地打滚、惨叫。
“二比!”
我吐了口浓痰,回头也给李苍蓝满上小酒,然后看着略显尴尬的两人,一摆手:“开整!”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