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念花趴在通风口,探头往下看来,美丽妖娆的脸上满是邪恶和狰狞。
施晓郑几人如临大敌,站成一团,方翠大着胆子问道:“宵夫人,你是要我们的命吗?凭什么?”
宵念花冷笑道:“你们既然知道了这里的秘密,我当然不能让你们活着出去!”
方翠看了我一眼,见我无动于衷,对宵念花道:“如果我们不说出去呢?我们可以发誓!”
宵念花嗤笑道:“黄毛丫头真是幼稚!你们的话我可一字不漏全部听见了,还想着哄骗我?”
方翠脸色变了变,忽然一指我道:“宵夫人,就算你功夫再高,也总归不是教主吧?我们这里可是有位教主的!”
我不禁摇头苦笑,狗屁的教主!现在药性还没有完全散开,身体内的淤伤还有一点,走路都费劲。
“教主?他是教主?”
宵念花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眼泪都笑了出来,好一会才说道:“真正的教主盖一教之气运,言出法随,神秘莫测,一举一动慑人心魂,他是什么狗屁的教主,浑身死气沉沉,只怕没有几个月好活了吧。”
浑身死气沉沉?连宵念花都看出来了?不过,现在还有什么气运不气运,死不死之说,我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杀死好吗?
方翠这丫头倒是很会仗势,骄傲的抬起下巴道:“好叫你知道,这位乃天官教陈掌教,天官教虽然声名不显,但是凡是知道的人都明白他们的可怕之处,宵夫人请别自误啊!”
“天官教……”
宵念花脸色大变,怔怔的看来,喃喃道:“天官、天官……”
被方翠捅破了身份,我也不藏着掖着,说道:“没错!我是陈承宗,天官教第十八代天官,你的师傅兼姨娘和陈伯晏夫妇二人是我的先人,我说我们是亲戚,不算说谎吧?”
宵念花忽然疯狂大笑:“好的很,好的很,阿昌他最恨天官教,今天杀了你也算替他解一口恶气了。”
说着她就闪到了通风口外面。
施晓郑几人面面相觑,然后又看向我,那意思好像在问,几个意思?
“别看我!我上哪知道去?”我烦的不行,被李靖父子追杀,落了一身伤,只要休息个半个月,自然就恢复了,这本是很简单的一件事,谁知道结果却进了这么个破地方,短短几天时间真是步步维艰,跟西天取经一样。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泛起了一团火苗,那火苗刚一升起,立即向着四面八方蔓延,跟变戏法似的,九曲十八弯,还挺好看。
我这才发现,地面上有一些类似于灯芯似的棉花线,这些棉线连接着每一具蜡像。
六个人都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里八成要被“点蜡烛”了,一千盏人形蜡烛!封闭的人体,高温……
施晓郑五人撒丫子就往铁门处跑去,我也踉跄着站起来跟着跑,但是身体酸酸麻麻的很难受,越是着急越是跑不快。
施晓郑几人眼见就要跑到门前,那厚重的铁门却砰的一下关闭了,嗡嗡的回音响彻整个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