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师请讲,贫僧洗耳恭听!”乌白和尚道。
梁子文面不改色,道:“第一,我并没有言语轻薄你家姐姐,女子身材别致,又生在当今之时,实该引以为傲,不被夸赞那才是莫大的侮辱!我是在行使一个男人该有的权利!”
“第二,你说你家姐姐为人素雅,向来见不得污浊,可她本为妖物,何来为人一说?更何况青天之下,妖魔鬼怪即是浊,她吸食活物精气,又岂是一个污字可以囊括?我看她是向来污浊惯了吧!”
梁子文横眉冷目,盯着乌白和尚,继续冷冷道:
“还有第三,你一口一个阿弥陀佛,殊不知,佛家弟子更加注重称谓之别,称呼女子应为施主,何时有过姐姐一说?这般轻浮之称,到底是我轻薄了这位绿衣女施主,还是你玷污了自家红琴大姐姐?”
长言一罢,就见面前四妖齐齐瞪目哑然,乌白和尚尴尬的脸色红白交替,竟忘了辩解,只是渐渐眯眼,起了阴险之意。
这时,还是一墨率先反应过来,赶忙一拜,道:“大师,你看这是何必呢,二哥在这些方面自然是要逊色于大师,咱们不说这些伤情的话,品茶如何?来人啊,上茶!”
这句话像是解围的巧手,下坡的台阶,乌白和尚顺势点点头,干脆坐下来不再说话,而那石剑怒目直视,时刻都有一种绷不住要出手的感觉。
随后,两个侍女轻步缓来,端着茶水,清香扑鼻,放于桌上,又扭头离去,钱多多看着如花似玉的两个侍女,眼冒桃花,梁子文眼见他这死性不改的色相就来气,白眼一翻,朝其中一个侍女背后吐了一口轻气。
就见那侍女像是遭到了狂风大浪,大叫一声,摔倒在地,可刚一倒地,马上原形毕露,竟又是一具阴森骸骨!骸骨咯咯乱响,慌张的从地上爬起,快速跑出屋去。
梁子文看着奔跑的骷髅,差点笑抽了,看着钱多多道:“二师兄,是不是你家的白骨精跑了?要不要去追啊?”
钱多多惊的不轻,刚才盯着侍女背影,正看得差点有了反应,被梁子文一耍,这么一个大变化,岂不是要留下疲萎之症?
屋中四妖见状,个个脸上又是复杂之色,红琴的冷静,乌白的阴险,石剑的愤恨,还有一墨的惭愧,四妖四态,各不相同。
这里本身就是妖精的住所,驱使几具骸骨,实在信手拈来。
得此一空,李峰建站在梁子文背后稍稍低头,侧到梁子文耳朵边,问道:
“文哥,我有个疑问,金老头当时说这里有五妖,名曰琴棋书画,按照你的猜想,画妖就是其中之一,已经被咱们所灭,那现在这四个妖,分别怎么对应?”
钱多多貌似也有此疑惑,点点头,同样等待答案。
梁子文眉头微微皱一下,正欲说话,就见一墨缓缓走来,端起桌上的茶具,倒满一杯。梁子文向二人使了个眼色,示意暂且稍安勿躁。
一墨端起茶杯,举到梁子文面前,道:“大师,我亲手为你斟茶,谢你相救之恩。”
梁子文不在乎的摇摇头,眼皮也不抬,道:“免了,举手几道符而已,我目的不是救你,而是让你带路,好将你们这四个老妖一网打尽!”言语丝毫不给四妖留情面。